晚上。
沈就才给讲了怎么回事。
“9月底，来了一位客人，姓湛。”
沈箬嗯，捻着湿濡的纸巾，“湛爷爷是外公战友，跟唐爷爷一样。”
沈就一直跟着沈箬的身份喊，“外公的冤屈洗清了。”
当年抗战时，外公贪功，指挥不当导致一个连队都牺牲，只有重伤的湛爷爷，轻伤的唐爷爷以及外公三人。
这是第一次。
第二次，外公犯了更严重的错误，至于什么，外公绝口不提，总是唉声叹气地摇头。
后来解放，论功行赏时，湛爷爷，唐爷爷都因为功绩高升，外公因此被调查，倘若不是抗战时功大于过，想必会面临牢狱之灾。
“外公是替唐明华抗下责任，是唐明华苦苦哀求，以家里人最为筹码，外公才答应。”
沈箬忽然止住哭泣，抬头，“你说什么？”
“唐明华是副连长，贪功冒进的是他，害死了很多战友的是他，贻误军机的是他……”
她不解，“外公怎么会……”
想安慰点什么沈就做不到，只是下意识地按着沈箬的肩，“唐明华的老婆救过外婆和大舅一命，外公报恩。”沈就无比惋惜的说着这个事，忽然地，他伸手把妹妹搂进怀里。
怨她又愧疚，红了眼。
“你怎么没说过遇到那么危险的事？”
“在阿勒泰，在海市，在京城……你一个小姑娘面对那么多事，那么危险！”
“一切已经调查清楚，唐明华得到他的惩罚，这次国庆我陪外婆去京城，接受了外公迟来的勋章。”
“回来后外婆受不了才。”
“是，是，是他？是唐爷爷？是他一直想，想，想我死？”沈箬止不住地浑身发冷发颤。
沈就摇头，“不仅是你，沈烨也是，沈烨也是！”
堂堂男子汉，忽然忍不住哭起来。
“沈烨也是，沈烨也是这样被唐明华给设计死的，是唐明华那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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