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犹豫！”玄清道人的声音在恐怖的压迫下显得尤为遥远，“放着灵傀不管，你们都会死！”
沐清雨紧紧咬住嘴唇，指尖因用力而变得惨白。
恍惚间，她看了一眼苏百里的侧脸，那张虚弱却坚毅的脸庞像是刻进了她的眼底，令她动弹不得。
就在她几乎崩溃时，一声微弱的低笑打破了她的混乱。沐清雨猛地低头，发现本该昏迷的苏百里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倔强与疯狂。
“放手吧……”
苏百里的声音极其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缓缓抬起手，指向灵傀，“清雨，你信我一次。”
“你疯了！”沐清雨几乎崩溃，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我怎么能信你！”
苏百里却咧开嘴，露出一丝极具讽刺的笑容，他注视着灵傀，仿佛在看着某种不值一提的玩意儿，“我谁啊——，不就是玩命么。”
沐清雨愣住了，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这从苏百里嘴里吐出的荒谬话，却冲淡了她心头几乎无法卸下的绝望。
玄清道人来不及多想，“你疯归疯，这畜生还有五息爆了！”
他快步冲向苏百里，企图拦住说话如狂的疯子，但下一刻，苏百里竟自己挣脱站了起来，手中那染满精血的剑早已化为幽蓝的光刃，仿佛主动响应召唤。
“师父。”
苏百里看向那自爆将至的恐怖灵傀，他眼中满是玩世不恭的笑意，却抬手将剑刃指向前方。
他那几乎破碎的气息忽然像燃起烈焰般暴涨，锐利、急迫、却透着无可比拟的压迫。
玄清道人恍惚间看到了什么，老脸骤然抽搐，“你——不！那是你压制的内息！解开了你会死！”他真切地看出苏百里的异常，嗓音焦急得几乎嘶吼。
苏百里却只是淡淡一笑，“师父，这些年，谢了。”言语中带着一丝决绝和释然。
而沐清雨却无法言语，只感觉胸口被巨大的窒息感笼罩。
苏百里缓缓回头，嘴角勉强翘起一抹弧度，“放心，还不至于死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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