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妧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想吓他一跳。然而，她细微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呼吸声，还是让萧翊珩那对极其敏锐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
他并未睁眼，唇角却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是谁？妧妧么？”
姜凝妧见被识破，也不装了，索性玩心大起，掬起一捧温热的池水，坏笑着就往萧翊珩那张绝美的脸上泼去：“哈哈哈，阿珩，好玩吗？”
水珠溅在萧翊珩的脸上、睫毛上，他这才缓缓睁开眼。水汽朦胧中，他看向面前恶作剧得逞、笑得像只小狐狸的女孩。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萧翊珩的紫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惊异。
池水的热气蒸腾下，姜凝妧的脸颊绯红，但那份悄然发生的蜕变似乎在这温暖湿润的环境中加速了。
原本残留的最后一丝圆润感彻底消失，下颌和颧骨的线条变得清晰而锐利，如同精心雕琢的玉石，少了几分从前的娇憨顿感，多了一份冷冽的英气。
眉宇间的神采飞扬依旧，但眼神深处，似乎沉淀了更多难以言喻的东西，如同淬火后的剑锋，内敛而锐利。唯有那对着他时毫不掩饰的调皮笑容，还保留着几分熟悉的可爱脾性。
“阿珩？”姜凝妧见他看着自己有些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我泼傻啦？”
萧翊珩回过神，压下心中的那丝异样，伸手抓住她作乱的手腕，轻轻一带，便将只穿着单薄寝衣的她拽入了温暖的池水中：“调皮。”
姜凝妧惊呼一声，落入他怀中，溅起大片水花。她也不恼，反而笑嘻嘻地抱住他，蹭了蹭：“明日青宵节还要早起给你画美丽的妆呢！玩累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好，”萧翊珩揽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热，声音低沉温柔，“听妧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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