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见势不妙,转身欲逃。云娘冷哼一声,软鞭如灵蛇出洞,缠住最后一人脚踝,将其摔倒在地。白玉兰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匕首抵住那人后心:“速速招来,你们是何人指使?!”那人吓得面色如土,结结巴巴道:“我、我们是德善堂雇的打手,掌柜的说有贵客要闹事,让我们来……”云娘眼瞳骤缩,暗想这掌柜的隐藏得够深,竟连打手都提前安排妥当。她正欲再问,却见街角突然转出一队玄甲卫兵,领头的正是庆帝心腹郭统领。郭统领一眼瞧见云娘,忙拱手行礼:“云姑娘,陛下料到二皇子暗中勾结毒贩,特派属下暗中保护您!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德善堂之事陛下自有发落!”云娘心中一暖,暗赞庆帝行事周全,便将铁罐与掌柜的交给郭统领,转身对白玉兰道:“走!去白太医那儿,这些线索得赶紧整合起来!”
两人翻身上马,沿着小巷疾驰而去。云娘边奔边道:“白奶奶,这德善堂怕只是冰山一角,二皇子背后势力定然庞大,咱们得小心再小心!”白玉兰点头道:“赵麒麟那孩子观察力惊人,日后定是大器,咱们得护着他,千万不能让他再卷入危险。”云娘望着怀中的铁罐,突然想起赵员外提到的城西废弃兵工厂,暗想那里或许藏着更大秘密。正思索间,马已奔至白太医府邸门口。
白太医闻声迎出,见二人风尘仆仆,忙让进屋内。云娘将德善堂之事详述一遍,又取出铁罐。白太医戴上老花镜,仔细察看罐身:“此乃特制的炼毒炉灰烬,需极高的温度方能烧制,寻常百姓家断然用不上,倒是与兵工厂的熔炉有些相似。”云娘心中一凛,暗道白太医果然见多识广,忙道:“白太医,您随我再去趟城西废弃兵工厂,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白奶奶,您在此留守,若有官差来问,就说我们去赵家庄了。”白玉兰点头应允,目送祖孙二人离去。
城西的废弃兵工厂隐在一片枯树林中,铁门锈迹斑斑,透过缝隙可见里面杂草丛生。云娘下马时,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硫黄味,心中暗叫不好。她刚踏入院内,便听“咔嚓”一声,一支冷箭擦着白太医的鬓角飞过,钉在身后的树干上。白太医惊得脸色煞白,云娘却反应奇快,抽出软鞭卷住箭身,借力跃上墙头。墙头赫然站着三名黑衣人,个个面罩黑纱,手持硬弓。云娘足尖点地,身形如燕子般掠过墙头,软鞭如灵蛇缠向为首的黑衣人。那人冷哼一声,挥刀格挡,却见云娘突然松开软鞭,猱身而上,一记肘击正中其胸膛。那人闷哼倒飞出去,撞翻身后两人。
白太医趁机冲进院内,直奔靠北的仓库。云娘解决掉黑衣人,见他们怀中都揣着兵工厂的出入令牌,心中已明白大半。她快步追上白太医,只见仓库门虚掩着,里面飘出刺鼻的药水味。白太医推门而入,瞬间呆住——屋内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炼丹炉,炉旁堆着各色草药与矿石,墙角还悬着一口大铁锅,锅底残留着未燃尽的焦羽痕迹。云娘倒抽一口冷气:“白太医,这些都是炼毒的器具吧?二皇子竟把兵工厂当成了制毒作坊!”白太医点头,颤抖着手从药架上取下一小瓶绿色粉末:“这、这是‘断魂散’,见血封喉,只需一钱便能毒死壮汉!若流入战场或市井,后果不堪设想!”云娘心如擂鼓,暗想这便是二皇子谋逆的铁证,庆帝定会严惩不贷。她正欲细查,忽听院外传来凌乱脚步声,忙与白太医躲进仓库夹壁。
透过缝隙,云娘瞧见七八名玄甲卫兵冲进院子,领头的正是郭统领。郭统领环顾四周,朗声道:“陛下有令,兵工厂内藏匿叛贼,尔等速速现身,莫要自误!”说完,他突然目光如炬地盯着仓库方向。云娘心中一紧,暗道这郭统领好生厉害,竟能察觉夹壁有人。郭统领缓步走近,突然一侧身,从袖中甩出一条锁链,精准地勾住夹壁暗门。云娘暗呼不好,刚要出手,却见郭统领微微一笑,轻声道:“云姑娘,白太医,不必躲了,陛下早知你们在此。”云娘心中一松,与白太医推门而出,行礼道:“郭统领神勇,我等佩服!”郭统领扶起二人,从怀中取出一封金漆诏书:“陛下命我转告二位,速将证据送至御前,兵工厂之事自有官家接手。”云娘接过诏书,望向仓库内触目惊心的毒药,突然觉得肩头沉甸甸的,暗想此番回宫,怕是要彻底搅动朝堂风云了。
待三人返回白太医府邸,却见白玉兰正与赵灵儿在院中比划剑法,赵麒麟则蹲在一旁,用小树枝在泥地上画着什么。云娘刚下马,赵麒麟便扑过来,拽着她的衣角:“大姐姐,我画的是兵工厂的地图,你看像不像?”云娘定睛一看,泥地上歪歪扭扭的线条竟真勾勒出仓库、熔炉与暗道的大致位置,甚至比白太医记忆中的还精准几分。她心中泛起层层波澜,蹲下身将小家伙紧紧抱住,只觉这稚子便是赵家庄的福星,往后定能助她拨开重重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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