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桓闻言,刹那间神色大变,惊惧之情溢于言表。
他慌忙起身,环顾四周猪圈,生怕阮佃夫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语,不慎落入刘坤爪牙的耳中。一旦如此,他与阮佃夫的性命,恐怕便要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了。
确认四周空无一人,刘桓这才压低声音,仿佛蚊子般细微,凑近阮佃夫耳畔,战战兢兢地低语:“唉……阮佃夫啊,本王对你实话实说,只要刘坤那厮仍端坐于龙椅之上,本王便如同笼中之鸟,再难返回襄阳故土。你我二人,皆被困于此,命运多舛啊。”
“本王此生若想重归襄阳,再享那太平王爷的安逸日子,无疑是痴人说梦。故而,若要挣脱这无边苦海,觅得一线生机,唯有斩除刘坤那奸贼,亲手戴上皇冠,方能主宰自身命运!然而眼下的光景,本王犹如笼中之鸟,保命已是艰难重重,更遑论图谋大业,争霸天下?这其中的艰难险阻,实非易事啊!”
阮佃夫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他暗自思量:真是天助我也,原来襄阳王心中早已萌生起义之念。他虽身陷囹圄,于肮脏猪圈中饱尝人间冷暖,历尽万般磨难,但那份不屈的意志非但未减,反而在苦难中愈发坚韧。他如勾践般卧薪尝胆,内心深处,推翻暴政的火种从未熄灭,反而在沉默中熊熊燃烧。
念及此,阮佃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连忙向刘桓拱手道:“殿下,若您真有此等凌云壮志,微臣愿肝脑涂地,誓死追随,倾尽所能,辅佐殿下成就千秋伟业!”
刘桓闻言,心中顿时坠入冰谷,万念俱灰。他苦笑自嘲,伟业?何等辉煌的词汇,如今却成了囚禁在这肮脏猪圈中的讽刺。与几头蠢猪为伍,还妄谈什么宏图大业?罢了,还是先寻个法子,从这腌臜之地脱身要紧。
想到这里,刘桓不禁长叹一声,神色黯淡地对阮佃夫道:“唉……阮佃夫,本王此刻,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有妙计,能助本王逃离这苦海?”
阮佃夫听后,沉默片刻,亦是一声长叹,满脸无奈地对刘桓言道:“唉……殿下,此事着实棘手。但请殿下放心,属下定当竭尽所能,为殿下谋求一线生机。”
刘桓闻言,怒火中烧,猛地转向阮佃夫,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想当初在襄阳,本王待你不薄,而今本王身陷困境,亟需援手,你却推三阻四,迟迟不肯出力。本王留你何用?莫非,你见本王时运不济,便心生异念,欲另觅高枝?”
阮佃夫望着怒不可遏的刘桓,心中五味杂陈,酸楚难言。
于是,阮佃夫连忙对刘桓解释道:“殿下,微臣绝无此意,微臣对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但是,微臣的确是才能有限,一时还想不出办法把殿下给救出去啊。不过,有一个人,他或许可以帮助殿下渡过难关,乃至取代刘坤,承继大统。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冠绝古今之奇谋妙计啊!”
刘桓听罢,立时便来了兴致,连忙激动地对阮佃夫说道:“哦?世间竟有如此奇才,此人是谁?”
阮佃夫听罢,连忙答道:“琅琊阁阁主,苏长梅。”
此时,在建康城的坊间,流传着一则神秘莫测的传言。说是栖霞山之巅,隐匿着一座名为琅琊阁的所在,其阁主苏长梅,智慧超群,胸藏锦绣,一策既出,足以兴邦安国,亦能颠覆乾坤。
然而,欲求此等妙计,需以稀世之剑——玄冥剑为代价,而那玄冥剑,正静静躺于萧瑾言之手。
阮佃夫心中早已盘算已定,誓要夺得玄冥剑,亲赴琅琊阁,向那苏长梅求取一计,以图大业。
阮佃夫继而转向刘桓,言语中带着一丝江湖传说的韵味:“市井之间,流传着一则奇谈,言及苏长梅手中握有兴国灭邦之策。然而,欲求此计之人,必先双手呈上玄冥剑,苏长梅方肯展露一二,定鼎乾坤。”
“殿下您想,那玄冥剑,通体幽黑,寒气缭绕,锋利无比,即便是铁石亦能轻易斩断。只可惜,此等神兵利器,眼下正为萧瑾言所持有……”
刘桓闻言,眉宇间不由自主地笼上了一层忧虑,长叹一口气,对阮佃夫续道:“唉……那玄冥剑,本是先帝对萧瑾言的厚赐,他又岂会轻易放手?此事,委实棘手。”
阮佃夫听罢,想了想,又对刘桓说道:“微臣用重金去找萧瑾言求购,即使倾家荡产,也要将此剑买来!”
刘桓轻声问道:“阮佃夫,依你之见,萧瑾言会是那种为钱财所困的人吗?”
阮佃夫闻言,缓缓垂首,陷入了沉思之中。四周仿佛凝固了般,唯余风声轻拂。
片刻之后,他猛地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刘桓:“殿下,微臣初至建康之时,便有所耳闻,萧瑾言此人,胸怀大志,非同凡响。何不向他坦诚相待,将我等欲除暴君刘坤的大计和盘托出,或许他能仗义执剑,助我们一臂之力。”
刘桓一听,脸色骤变,急忙劝阻道:“万万不可!阮佃夫,你行事之前,能否先三思而后行?萧瑾言此人,心性如何,你我皆难以捉摸。万一他心存异念,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你、我,咱们全都得死!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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