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进一身华服,璀璨夺目,腰间更系着一条鲜艳的大红绸带,随风轻轻摇曳。他面上绽放着灿烂至极的笑容,语态轻松欢愉,向着满座宾客举杯道:“诸位,愿诸位尽兴而食,开怀畅饮!”
“国公大人,怎的不见今日的新郎官现身呢?”这时,一位略带几分醉意的大臣,半开玩笑地插话问道。
庾进一听,连忙笑容满面地赔不是,乐呵呵地回应道:“哎呀,我那贤婿啊,实在是酒量浅薄,这不,已然醉倒,被我让人扶回房歇息去了。”
“哈哈,莫非是心急如焚,趁着众人不备,悄悄与新娘子共赴那温柔乡去了?”又一个宾客打趣道,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哈哈哈……”欢声笑语中,宴会的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正是、正是,市井间传闻楚国公的掌上明珠,拥有着花般娇颜,月样清姿,美得不似凡尘中人。褚侍郎嘛,只怕早已沉醉在那倾城之貌中,心急如焚,只盼佳期早至,哈哈,诸位说是不是?”
“来来来,咱们共举杯,向楚国公致意,愿楚国公的千金与褚侍郎伉俪情深,早日结出爱情的硕果,让楚国公喜抱金孙,乐享天伦之乐!”
“对对对,咱们再满饮此杯,为楚国公贺!”
“啧啧……楚国公的千金与褚侍郎,真乃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来来来,这杯酒,咱们为他们的美好姻缘干杯,一饮而尽,痛快!”
而在这欢声笑语之中,褚良辰的心思却如静水深流,波澜不惊,与周遭的热闹形成了微妙的对比。
幽暗的烛光摇曳,映照着褚良辰心中交织的复杂情绪,如同那光影交错,不明不灭。
在他身旁,庾珍儿静静地坐着,宛若一幅精致的画卷缓缓展开。她正值妙龄,约莫二十出头的年华,身姿轻盈曼妙,仿佛春日里最柔韧的柳枝。杏眼含情,桃腮带笑,一抹娇羞藏于眼底,更添了几分动人。
发间,朝阳玉凤挂珠钗熠熠生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双耳垂下的环佩也随之叮当作响,清脆悦耳。一袭大红色绣金凤拖地长裙将她包裹,那金凤仿佛随时欲振翅高飞,与她身上散发的尊贵气质相得益彰,她便是庾家的掌上明珠。
良久的沉默后,终是庾珍儿率先打破了这份静谧。她轻轻地抬起手,如玉般温润的手指悄然搭上了褚良辰的手背,一抹羞涩染上了她的脸颊,声音细若蚊蚋,却饱含深情:“夫君,妾身服侍你就寝吧。”
褚良辰闻言,心中暗自思量,这番言语之下,莫非是暗含着行那周公之礼的意图?不妥!他与她,不过一面之缘,对这陌生女子,情感上并无半点瓜葛,何来爱情之说?又如何能轻易跨越那道界限,共赴云雨之约?
再者,他与庾进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实则心志相左,绝非同道中人。早晚有一日,他们定会分道扬镳,各奔东西。既然他与庾进志向不合,难以共谋大事,那他又怎能与庾进之女行那周公之礼?此举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那无辜的女子,都显得极为不妥,有违情理。
于是,褚良辰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望向庾珍儿,轻声道:“珍儿,为夫今日贪杯,已感身体不适。此事不急,来日方长,咱们夫妻的恩爱,何须急于这一时半刻呢?”
庾珍儿闻言,面上的喜悦瞬间凝固,转而被一抹深深的失落所取代。她眼神中满是不舍,轻声细语道:“可是,夫君,今夜,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啊……”
褚良辰心中一叹,目光中满是无奈与歉意,他温柔地解释道:“珍儿,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为夫今日确实饮酒过量,身体着实不适,难以尽兴。咱们且待明日,再续这段良辰美景,可好?”
庾珍儿轻启朱唇,略带羞赧地道:“夫君,真的不行,此刻我感觉一切都未曾就绪,心中满是忐忑。”
褚良辰闻言,目光温柔如春水,轻声道:“珍儿,你正值青春韶华,犹如晨露微沾的娇花,含苞待放,怎愿我们的初次结合留下丝毫遗憾?故而,吾妻,时光悠长,不如我们静待佳期,让那周公之礼成为彼此心中最完美的记忆。”
庾珍儿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眼眸中闪烁着羞涩而又坚定的光芒,她轻声细语:“夫君,只要是你,无论何时何地,于我而言,那便是世间最美好的体验。”
褚良辰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柔声道:“珍儿,良辰虽看上去体魄强健,实际上却是一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而且房事不举。”
庾珍儿轻启朱唇,带着几分好奇与戏谑问道:“夫君,怎会有房事不举之说呢?”
褚良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反问道:“哦?夫人这是后悔当初仅凭皮相便匆匆许下了一生吗?”
庾珍儿轻轻跺脚,面上泛起一抹绯红,娇嗔道:“哼!珍儿才不悔呢!夫君你生得俊逸非凡,风度翩翩,怎会是那等无能之辈?至于究竟如何,自是要珍儿亲身验证方知真假,夫君休要拿此等言语来哄骗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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