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把密令封好,唤来得力干将:“这封密信万分紧急,
火速送到正在江西督师的韦昌辉手上,必须是北王本人接手,不得有误!”
“遵命,”
与此同时,一道同样的密令,也被加急送往在丹阳督师的秦日纲手上,令其即刻回天京,协同韦昌辉诛杀杨秀清!
韦昌辉与秦日纲,都被杨秀清拿捏过。
韦昌辉对杨秀清的恨,那可是不共戴天!其大哥被杨秀清逼死,此仇不报枉为人也!
如今,看罢天王的密信,韦昌辉放声大笑起来,眼中却噙满了眼泪。
天王府内,洪秀全用手捏碎了茶盏,“杨秀清啊杨秀清,非是本王要你的命,实在是你欺人太甚!!
洪秀全此前一直选择隐忍,就是为了顾全大局,如今……
可如今,自身的地位已然岌岌可危,若再一味隐忍,恐怕真的会成为杨秀清刀下之鬼。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洪秀全攥紧拳头,目光透着阴冷的光。
~1856 年 9 月 2 日深夜,繁星点点,万籁俱寂,天京城门悄然洞开。
“往后传话,到了东王府,见人就砍!”
韦昌辉率领着 3000 名头裹黑布的亲兵,手中紧握着明晃晃的钢刀,整支队伍如幽灵一般,迅速来到东王府前。
此时,秦日纲的先头部队,早已潜入了东王府。
东王府的守卫,还未从睡梦中完全醒来,冰冷的钢刀便洞穿了他的咽喉。
随着“吱呀”一声,东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等候在外的韦昌辉人马,悄然无声而入。
此刻,杨秀清正搂着姬妾在睡梦中沉醉。东厢房的小妾牡丹起身去茅厕小解,
朦胧的夜色中,她隐约看到一队黑影,顿时大惊失色。
然而,“有刺客的有”字还未喊出口,一把锋利的钢刀已然穿胸而过,小妾闷哼一声,便直直地扑倒在地。
“扑通!”
“谁?”杨秀清睡觉向来警觉,下意识地问了一声。
刹那间,卧室里的烛火骤然熄灭,黑暗中,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东王,你不是一心想做万岁吗?今夜,我便送你去见天父,我要用你的血来祭拜我的哥哥!”
“昌辉,是昌辉,别冲动,咱们是兄弟,有话好好说。”
杨秀清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只是此刻,声音中没有了往日的低声下气,取代的是毛骨悚然的戾气。
“狗杂种,平时你若能对老子客气点,何至于有今天?
老子做事向来光明正大,就是要让你死个明白,死在谁的手中!”
韦昌辉怒喝着,随后命令手下重新点燃烛火。
摇曳的烛光下,杨秀清看到韦昌辉,那张因仇恨和得意而扭曲的脸——
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北王,此刻正举着滴血的钢刀,发出阴森的笑声。
钢刀寒光一闪,杨秀清只觉胸膛一阵冰凉,温热的鲜血喷射而出,
“你…你好狠…”他摇晃了几下,便重重地倒地身亡。
“啊!”吓得姬妾们抱头乱跑,杀!韦昌辉恶狠狠叫道。
女人们一个都没跑出东王府。
“弟兄们,把东王府杀个精光,一个活口都不许留!”韦昌辉与秦日纲红着眼睛,带着士兵们疯狂地砍杀,一场血腥屠杀拉开了帷幕。
东王府内,两万余男女老少呻吟着,倒在了血泊中慢慢死去!,缺胳膊断腿的,惨叫声响彻夜空,屠杀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
此时的洪秀全,面无表情,呆坐在天王府里,手里仅仅攥着一本圣经。
韦昌辉和秦日纲诛杀了杨秀清,他们觉得不过瘾,竟大开杀戒,凡是与东王有联系的都要杀!秦淮河的水,变成了骇人的红色。
韦昌辉踩着堆积如山的尸体,满脸血污地来到洪秀全面前:“臣已为天王除去心腹大患。”
洪秀全望着血泊中女人和孩童的尸体,气得嘴唇微微颤抖,想指责的话生生咽下,变成了“北王功高”这句话。
“……”
此刻,在武汉洪山驻军的石达开,望着天京方向心急如焚:“怎么会这样,韦昌辉乱杀无辜,东王该死,那些女人孩子有何罪?”
石达开终于坐不住了,立刻带着一队亲卫,快马加鞭往天京赶。
“老天爷,这还是天京吗?这是人间炼狱!”石达开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
奶奶滴,我横刀立马,从没心痛过,可如今……,我心痛!!”石达开想骂人,想喊。可他强忍下去了。
“翼王,你回来的正好,帮着我一起杀!”石达开与韦昌辉碰了一个头。
“昌辉,你…你也太狠了!滥杀无辜,必遭报应的。”石达开忍不住埋怨道。
恰在此时,韦昌辉正在全城疯狂搜捕东王余党的漏网之鱼,二人不期而遇。
“翼王,凡是与杨秀清有关联的人,我都要杀!怎么?你这是心疼那个狗贼了?原来你也是杨秀清的死党?”
韦昌辉用眼睛瞪着石达开,满是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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