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9年夏,即将亲政的同治,做了一项重大决策,那就是下旨诛杀了大太监安德海。
安德海是河北南皮人,八岁净身入宫,因机灵鬼点子多得到慈禧太后的赏识,
在“辛酉政变”(1861年)中为慈禧传递消息,助力她与奕欣联手夺权,此后,成为慈禧的心腹。
凭借慈禧的宠信,安德海逐渐开始干预朝政,对官员颐指气使,收受贿赂、卖官鬻爵,
就连恭亲王奕欣等重臣,都曾受过他的呵斥,他对年少的同治帝更是大不敬,引发朝野不满。
安德海不作不死,以“为同治帝采办龙袍”为由,在未获得批准,
未通过内阁备案的情况下,带着数十名随从、数艘游船离京。
他一路打着“钦差”旗号,沿途勒索地方官员、收受贿赂,
甚至让地方官为其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供奉宴席,排场远超规制。
行至山东德州时,德州知州赵新察觉其手续不全、行径可疑,
他深知“宦官不得擅出京城”的祖制,如今安德海…他越想越不对劲,将情况紧急上报给家给了山东巡抚丁宝桢。
丁宝桢是个刚正不阿的官员,对安德海的嚣张早有耳闻,接到奏报后立刻核实——
一查不打紧,发现安德海不仅无正式文书,连“钦差”关防都是伪造。
他当即判定安德海“违制私出,诈称钦差”,派人将其扣押于济南,
同时派快马奏报朝廷,详述安德海罪状。
丁宝桢的奏折抵达京城时,慈禧正因身体不适暂居颐和园,朝政由同治帝与慈安太后共同处理。
这为同治和慈安的“报复”创造了时间窗口。
年少的同治帝,早已对安德海不满。
他仗着慈禧宠信,嘲笑同治读书特别笨,还暗中向慈禧告黑状,同治一直在等机会出口恶气。
接到奏折后,同治当即拍板:“此阉奴欺朕年幼,违逆祖制,罪该万死!”
他特意召来六叔,“祖宗定下的规矩,宦官不得干政、不得出京,
安德海公然违抗,就是打朕的脸,打大清的脸,六叔,您看如何处置?”,
奕欣马上道:“斩立决!”
随后,同治拟定朱批:“该太监擅离远出,并有种种不法情事,若不从严惩办,何以肃宫禁而儆效尤。”
这道旨意经东太后看后,同意并盖了章。
——圣旨着令丁宝桢迅速将该犯就地正法,毋须解京。
这番操作既是对安德海的惩处,更是同治帝向朝野宣告:自己虽未亲政,但已能决断国事,不容宦官越权。
慈安支持严惩,既是维护祖制,也是向慈禧传递信号:即便你权势再大,也不能让身边人坏了规矩,更不能借宦官插手朝政。
她还特意让太监将同治的朱批抄送颐和园一份,名义上是“告知慈禧”,实则是逼迫慈禧承认既成事实,无法再为安德海求情。
丁宝桢接到朱批后,深知事不宜迟——若拖延片刻,慈禧可能会干预。
他当天便升堂审讯,安德海还想仗着“慈禧亲信”的身份狡辩,叫嚣“你们敢动我?太后不会放过你们!”
丁宝桢直接出示同治帝朱批,厉声道:“圣旨在此,尔等阉奴,违制乱法,死有余辜!”
随即下令将安德海及其主要随从押赴刑场,于济南西门外就地斩首。
为震慑朝野,丁宝桢还特意将安德海的尸体暴露三日,以证其“确已伏法”。
消息传回京城,慈禧虽震怒,却因同治的朱批有理有据、慈安态度明确,同时有议政王奕欣的首肯,
且安德海确实违逆祖制,最终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安德海之死,表面是“违制被斩”,实则是同治帝借祖制立威、宣告亲政的决心。
也是慈安太后借规矩敲打慈禧、维持权力平衡的巧妙布局。
两人虽动机不同,却在“维护祖制”的旗帜下形成合力,既除了嚣张的宦官,更是一场不动声色的政治较量。
从此,慈禧收敛了嚣张之态。
“……”
同治立威后不久,好色的毛病又犯了,实在是有人诱惑他,此人就是奕欣的长子载淳。
“弟弟,想不想出去玩呀?外面的世界那叫一个精彩!
八大胡同,新近来了位漂亮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嘻嘻……”
载澄又开始在同治帝耳边煽风点火,极尽诱惑之能事。
“谁怕谁!现在就走!”同治帝本就玩心未泯,经载澄这么一撩拨,顿时按捺不住。
“不行不行,我爹不许我再跟你一块儿玩了,怕把你带坏咯。
要去的话,咱们晚上偷偷去。”
载澄鬼主意多,深知此事得小心行事。
“行,那就晚上去。”同治帝一口应下——
即便亲政之后,同治帝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依旧未曾收敛。
他时常偷偷跟着载澄溜出皇城,在城外的烟花柳巷中流连忘返,沉醉在那温柔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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