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皇帝下旨,恳请刘永福出兵平叛。
圣旨如箭一般飞出了宫, 刘永福接旨时,黑旗军刚从山林中操练回来。
他望着帐外跃跃欲试的部下,想起阮朝虽对自己心存提防,却也给了立足之地,当下拍案应允:
“君有难,臣当效命。”
此刻,叛军一路烧杀将而来,盘文义得意洋洋骑在大洋马上,大言不惭喊着,不怕死的放胆过来。
“盘将军,前面有黑旗军迎战拦截!”
“谁?谁迎战?”
“黑旗军李永福。”
“哈哈哈!活腻歪的广西佬,”盘文义根本不把永福放在眼中。
永福低头害怕,满脸羞愧拔马往回跑。
盘文义狂笑不止,“皇上,找个牛逼人物救你不行吗?”
“弟兄们,给我追。”反军直逼永福的屁股。
永福率众来到一处山坳,三转两转不见了人影。
就在盘文义纳闷间,“咚咚咚”三声号炮响,从山坳杀出一队人马,
两边山上万箭齐发,原来这是永福的“引敌入瓮”之计。
盘文义及手下一看中了埋伏,撒腿就往反方向逃,突然前面的士兵惨叫连连,“哎呀!疼死我也!”
叛军纷纷被竹签刺穿脚掌、马蹄,阵型瞬间大乱。
刘永福早就提前布下了竹签阵,见状,一声令下,黑旗军从两侧山林杀出,“杀啊!冲啊!!”
黑旗军如猛虎下山。
混乱中,盘文义试图突围,却被刘永福亲率精锐堵住去路,
“呔!,反贼!快快下马投降,否则吃俺一枪!”
“少废话!你这个广西佬,识相快滚开,否则,我的大刀不是吃素的!”
二人拔马战在了一起,几个回合,永福卖了一个破绽,盘文义躲闪不及,被斩于马下,余下贼众做鸟兽散。
消息传回河内,嗣德帝高兴的鼻涕泡都出来了,传朕的旨意,加封刘永福为总兵,赐印信、冠服。
自此,越南没有人不知道刘永福的大名,黑旗军也从团练武装,一跃成为阮朝倚重的力量。
“……”
【援越抗法】
~同治十二年的秋老虎,把河内城烤得像口烧红的铁锅。
豪华大殿里,阮氏皇帝的龙袍被冷汗浸出深色的斑块。
“报——”内侍尖利的嗓音刺破殿内死寂,
“法兰西大将安邺,带一万人马已杀到河内城外!先锋骑兵,快踩进护城河了!”
龙椅上的人猛地攥紧了扶手,指节泛白。
一万人?整个北圻的驻军加起来都凑不齐这个数。
他抖着嗓子喊:“快!再发急诏去老街!请刘永福……不,求他来!”
话音未落,又慌慌张张挥手,“皇后、皇子们,都收拾行装,随朕往南避一避!”
诏书快马加鞭冲出河内时,刘永福正在老街的竹楼里磨他的佩刀。
“报大帅,皇上紧急调令。”永福擦擦手,接过昭令。
“怎么?法军占领了河内?”永福吃惊自语道。
“大哥,皇上又来求咱们干活吧?”吴凤典不悦道。
永福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此刻,黑旗军的将领们纷纷围了上来。个个脸色凝重:
“大哥,法国人的洋枪很厉害,咱们犯不着替阮家挡这子弹!”
刘永福抬眼,刀光映着他眼底的狠劲:“挡?是把火挡在外面!”
他用刀鞘指着地图上的广西,“安邺占了河内,下一步就是捅进咱们老家!
与其让爹娘妻儿遭兵祸,不如在这儿把他们剁碎!”
三日后,黑旗军悄无声息地摸到河内城外的纸桥。
这桥窄得只能并排走两人,桥两边是齐腰深的芦苇荡。
刘永福让人在桥面铺了层薄土,底下藏着削尖的竹片,又把主力埋伏在对岸的矮坡后。
安邺果然骄横,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法军耀武扬威地过桥,嘴里还骂着“清国来的乡巴佬,出来受死!”。
前锋刚到桥中,脚下刺痛,突然惨叫连连——竹片穿透军靴,扎进肉里,人马顿时挤成一团。
“放箭!”刘永福一声令下,芦苇荡里射出密集的弩箭,对岸的黑旗军像潮水般扑上来。
安邺拔刀想砍,却被一个黑旗兵拽下马背,刘永福的佩刀已架在他脖子上。
“你是谁?”安邺瞪着眼嘶吼。
“黑旗军,刘永福。”刀锋一划,法军统帅的人头滚落在纸桥下。
残兵哀嚎着逃回船舰,一溜烟逃去,河内城的火光渐渐熄灭。
消息传回阮朝避难的行宫,皇帝摸着胸口直念“阿弥陀佛”,
当即下旨:封刘永福为三宣副提督,赏黄金百两。
而更让西南边疆百姓记挂的,是十年后的光绪九年。
法军卷土重来,这次带队的是号称“常胜将军”的李维业。
刘永福还是在纸桥,还是那支黑旗军,却换了战术——
他让士兵揣着短刀,冲进法军阵里贴身肉搏,洋枪的优势荡然无存。
李维业被乱刀砍死后,佩戴着的战神勋章还在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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