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月做完这一切,才缓缓放下手。那冻结空间的恐怖威压也随之散去。
噗通!
叶晓晓重重摔在冰冷坚硬、布满碎石冰渣的地面上!膝盖和手肘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但她顾不上疼,惊恐地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两道若隐若现的白金灵力印记,又抬头看向南霜月。
南霜月已经彻底转过身,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双冰魄寒眸深处,翻涌的怒火并未平息,反而沉淀成一种更加冰冷、更加沉重的失望与……不容置疑的掌控。
她一步步走近,踩在冰屑碎石上,发出清脆却令人心颤的声响。停在叶晓晓面前,居高临下。
“此锁,”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具穿透力,字字如冰珠砸落,“锁的是你妄动之心,亦是为师……护你周全之责。”
“这次我不能再看着你离开我。”
她微微俯身,冰冷的指尖轻轻拂过叶晓晓摔破的膝盖伤口边缘,带起一阵刺骨的寒意与微麻的痛感。
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审视与惩戒意味。
“再有下次……” 她的声音压低,如同耳语,却蕴含着冻结灵魂的寒意,“锁的……便不止于此了。”
叶晓晓浑身一颤!巨大的委屈、恐惧和不甘如同潮水般涌上!
她猛地抬起头,眼泪终于决堤,带着哭腔喊了出来:“我不要!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囚犯!我不要被拴着!”
她用力去扯手腕上那无形的灵力锁链!但那白金印记只是微微一亮,一股强烈的灼痛感和灵魂层面的拉扯感瞬间传来!痛得她小脸煞白,闷哼一声,手指无力地松开。
南霜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徒劳的挣扎,眼神冰冷如亘古不化的冰川。
那无形的灵力锁链在她手腕上同样微微发亮,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绝对的掌控。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个倔强地跌坐在地,泪流满面地挣扎;一个沉默地伫立,如同镇压一切的冰山。
无形的锁链在两人手腕间无声闪烁,如同一条冰冷的命运之线,将她们牢牢系在这片废墟之上。
………
玄冰殿的废墟在残阳下沉默。
寒风卷着冰尘,呜咽着掠过断裂的冰柱和凝固的血泊。
叶晓晓跌坐在冰冷的碎石地上,手腕上那两道若隐若现的白金灵力印记如同无形的烙铁,灼痛着她的皮肤,更灼烧着她的心。
眼泪还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砸在冰面上,瞬间凝成细小的冰珠。
南霜月就站在她面前,身姿挺拔,如同这片废墟中唯一不倒的冰峰。
那双冰魄寒眸里翻涌的怒意已经沉淀下去,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带着失望与绝对掌控的沉静。
她看着叶晓晓徒劳地抽噎,看着她因为挣扎而微微发红的手腕,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哭够了?” 南霜月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种清冷无波的调子,却比寒风更刺骨,“哭,并不能解开这锁。”
叶晓晓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瞪着她,带着哭腔控诉:“你……你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又不是你的囚犯!”
“凭你是我南霜月的徒儿。” 南霜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刻入天地法则般的重量,“凭你方才,妄图弃师而去。”
她微微俯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入叶晓晓眼底深处,“凭你……还活着。”
最后三个字,如同重锤砸在叶晓晓心口。
她张了张嘴,所有的不甘和愤怒像是被瞬间冻结,堵在喉咙里,只剩下冰冷的窒息感。
是啊,她还活着。在这片埋葬了无数同门的废墟之上,她还能呼吸,还能感受到手腕的灼痛……是因为谁?
巨大的委屈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再次涌上,眼泪流得更凶了,却不再是愤怒的控诉,而是掺杂了后怕、愧疚和深深无力的宣泄。
南霜月不再看她哭泣。她直起身,目光投向废墟深处,那根断裂的、刻满焦黑符文的阵基巨柱。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
“玄冰殿已毁,根基尽丧。此地……非久留之地。”
她顿了顿,冰魄寒眸扫过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与沉重。
“爪牙虽暂退,然其势已成,绝不会善罢甘休。月影门……暂时不能回去了。”
叶晓晓的抽噎声渐渐低了下去,被这番话吸引了注意力。
她抬起泪痕狼藉的小脸,茫然地看着南霜月。不回去了?那……去哪?
南霜月似乎感应到她的疑问,目光终于从废墟上收回,重新落在她身上。那双冰眸依旧冰冷,却少了几分刚才的戾气,多了一种审视与……规划。
“你体内幽寒圣体初醒,混沌核心不稳,更兼身负螭魑觊觎之秘。” 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像是在分析一件待处理的法器,“此地残存死气与气息混杂,于你百害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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