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闫埠贵、许大茂,还有那些平时爱看热闹的邻居,一个个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张西范没理会他们,他搬了条板凳,在贾张氏面前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贾张氏,我这人,喜欢算账。”
他掰着手指,慢条斯理地算着。
“当年我父母刚走,你借了我家半袋棒子面,到现在没还。按市价,连本带利,算你十块钱,不过分吧?”
“前年,你家棒梗偷了我给小梅买的钢笔,你不仅不认,还骂我小梅是小偷。精神损失费,算你二十块,不过分吧?”
“还有……”
他一件一件,一桩一桩,把这些年贾张氏占过的便宜、耍过的无赖,全都清晰无比地报了出来。
每报一件,贾张氏的脸色就白一分。
院里其他人,更是听得心惊肉跳。
他们没想到,张西范记得这么清楚!
“……最后,是前天。”张西范的语气冷了下来,“你煽动院里的人,要抄我的家,赶我弟妹出门。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创伤。这个,没法用钱算了。”
贾张氏瘫在地上,已经抖成了一团烂泥。
“张……张科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张西范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晚了。”
他指着贾张氏那张床。
“王铁山。”
“在!”
“把那张床,给我劈了当柴火。”
“是!”
王铁山从墙角抄起一把生锈的斧子,手起斧落!
“咔嚓!”
坚实的床板,应声而裂!
“啊!我的床!别动我的床!”贾张氏疯了一样扑过去,却被周海一只手就给按住了。
王铁山面无表情,一斧接一斧。
“咔嚓!咔嚓!”
没几下,一张好好的床,就变成了一堆劈柴。
院子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毫不讲理的暴力给震懵了!
“你……你这是抢劫!我要报警!”易中海终于忍不住,壮着胆子喊了一句。
张西范转过头,看向他。
“报警?好啊。”
“我就是警察。”
他盯着易中海,一字一顿地问:“一大爷,你想报什么警?是举报我这个分局副局长,还是举报你自己,意图侵占国家干部家属财产,图谋不轨?”
易中海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褪。
张西范不再理他,重新看向贾张氏。
“床,没了。这事,还没完。”
他指着院子里那棵大槐树。
“从明天开始,天不亮,你就给我起来,把整个院子打扫干净。扫不干净,就没饭吃。”
他又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
“我弟妹要是再因为你,掉一根头发,我就拆你一扇窗户。”
“要是再吓着他们,我就拆你一堵墙。”
“听明白了吗?”
贾张氏瘫在地上,连哭都不敢了,只能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杀人,不过头点地。
张西范这,是要诛心!
做完这一切,他环视了一圈院里噤若寒蝉的众人。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个脖子上还吊着胳膊,一脸谄媚笑容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一接触到他的视线,笑容僵在脸上,心里“咯噔”一下。
张西范没说话,只是对着他,招了招手。
“许大茂,你过来。”
张西范那句“许大茂,你过来”,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中院里死寂的空气。
许大茂脖子上吊着石膏,那张惯会溜须拍马的脸上,肌肉僵硬,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感觉全院的目光都变成了刀子,一刀一刀剐着他的皮肉。
“哎……哎!张科长,我……我在这儿呢!”
他点头哈腰,两腿肚子转筋,跟灌了铅似的,一步三晃地往前蹭。脚底下的青砖地,此刻比刀山火海还难走。
他心里把李卫国那个王八蛋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不是说好了是里应外合的大功臣吗?不是说好了是演戏吗?可张西范这架势,哪是看功臣的样儿,分明是屠夫在打量一头待宰的肥猪!
院里众人屏住呼吸,眼神复杂。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贾张氏那只“鸡”刚被宰了,血还没干呢。许大茂这只上蹿下跳的“猴”,铁定是下一个。
看着许大茂那副快要尿裤子的怂样,张西范脸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漠,忽然化开了一点。
他甚至还轻笑了一下。
“瞧你那点出息。”
话音未落,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实的牛皮纸信封,看都没看,随手就扔进了许大茂的怀里。
“哎呦!”
许大茂被砸得一个踉跄,手忙脚乱地抱住。信封沉甸甸的,入手的分量让他心头一颤。
他低头一看,那没封口的信封里,露出一抹刺眼的红色——是十元一张的“大团结”,厚厚的一沓!
这……
这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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