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细语地说,一叹气,感觉自己老了二十几岁的感觉。
皇上看着她像是不对劲,想了想说“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臣妾自己觉得皇孙,皇孙女都有了,也该享享清福了,皇上宝刀未老,体力巨好,愿意折腾,臣妾是折腾不动了。不过臣妾陪着你这么多年,容貌都已经不似当年,就不知道在乡间劳作的,以卖花为生的郑妃,难道还能青春永葆,更胜当年吗?忠言逆耳,希望皇上不要生气,只是让您提前做个心理准备,没有什么是能够青春常驻的人。”皇后细心妥帖地帮着收拾,收拾完了就准备收拾安置了。
“皇后,这是不打算管朕了吗?”皇帝看着皇后一副你自便吧的样子,歪头问。
“皇上不是挺喜欢那个刀骏国的美人吗?今日离宫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不如这个时候就去见见,也许见了郑妃之后就不喜欢那个美人了,也可惜了……”皇后褪完外衫就准备上床歇息了。
皇帝将信件放在桌上,发出轻响,心生不服“朕爱在哪宿就在哪宿,你是皇后,朕和你在一起,天经地义!”
皇帝自顾自地脱衣裳,上床了。
皇后看了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第二日
皇后早早起来洗漱,化妆了。
皇帝睡了一觉,睡得不太踏实。
梦里面,皇后不要他了,太子也不要他了。
平日里喜欢的小皇孙也说不要皇爷爷了……
皇帝起身,就看见皇后在细细地描着眉,心情看起来很愉悦。
这个样子的她,像是回到了当初他们刚结为夫妇的时候,两个人恩爱无比,好似蜜里调油。
那时她眼里亮的像揉碎的星子,亮得他心口发热。
可此刻,那双总是含着光的眸子,不像当初的星子,更像是微弱的烛火了。
皇后从镜子里看出皇帝在看她,笑着说“皇上何不再休息一下,今日的早朝还早呢……而且一会儿早朝结束就要启程南下了不是吗?”
“朕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不要朕了,太子也不喊我爹了,小皇孙也不喊我皇爷爷了,也不跟我亲近了。”他往后起身,靠在床头的软榻上。
皇后闻言,心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活该。”
皇后心里骂着活该,指尖敲击着案上的胭脂,“皇上,梦都是反的,信不得的。就像昨日你说的,你为夫我为妻,我们的儿子是正统太子,小皇孙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孩子,礼法和祖宗规矩都是认的。”
皇帝扶额,“此次南下,找郑妃只是顺带,最主要的还是查看各地民情,你和天儿都不要多想,此次随行的除了沧溟,还有护龙卫的精锐。别的……你……就没什么要问的吗?”皇帝看着皇后正在精心挑选一会要用的口红纸,不由得有点憋闷。
按照以前,皇后早就抱着,让他不要走之类的。
皇后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好,臣妾一定管教好后宫,让天儿管理好前朝,一定不给皇上添麻烦。我们在京都等你平安归来。”她顿了顿,声音又低了几分,“臣妾只是一个愚钝的妇人,不知道有什么能为陛下分忧,况且陛下雄心伟略,想得一定比我们这些妇人要周到,其余的一些东西,已经交代黄公公细细检查了,看看有没有什么缺漏的给补上就是了。”
“你今日好像特别喜欢打扮自己?”皇帝看了看,她的桌面上摆满了各色的胭脂。
“女为悦己者容。”皇后说了一句,心里想着“你都要走了,老娘爱怎么美怎么美,再也不用看你脸色,画那个劳什子的端庄的妆容,我爱妖艳就妖艳,我爱大气就大气,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化妆就是为了自己高兴,谁管你看什么!”皇后内心活动丰富。
皇后面上哼着小曲。
皇帝有一种危机感,感觉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
早朝散去的官员们鱼贯而出,朝服的下摆扫过白玉砖,留下细碎的布匹摩擦的声响。
皇帝从龙椅上起身,去换了一身便服。
现在的皇帝看起来不像是皇帝了,更像一个发福的中年富甲一方的商贾。
所有都准备齐全,皇帝在马车前,目光先落在太子南宫问天身上。
“天儿。”他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朕离京期间,内阁奏折每日汇总到太子府,军国大事需与几位阁老商议后再定。记住,稳字为上,莫要急功近利。如果拿捏不准的,寄信来问。”皇帝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南宫问天身着储君蟒袍,双手交叠背在身后,“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定守好京都,待父皇凯旋。”
他声音沉稳,看不出来任何情绪波动。
皇帝点头,转头看向旁边的皇后。
皇后今日穿了不同往日的黄色正服,而是身穿大红色绣金边的常服,鬓边只簪了支鲜牡丹。
少了往日的繁复,却更显美艳大方。
“皇后,”皇帝语气稍缓,目光在牡丹花和皇后美艳的脸上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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