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的刀“当啷”砍在城砖上,火星溅在李四脸上。
“打不过?”他扯下染血的披风,露出胸口那道从左肩到右腹的刀疤,“老子在长坂坡被曹仁追着砍了三十里,刀都卷刃了,不也活下来了?”他抓起王铁牛手里的城砖,举过头顶,“看见这砖没?上边有王伯的血,有李婶子熬的浆糊,有全城百姓的骨头!”他转向颤抖的新兵们,目光像刀子,“贵霜人说破城后要抢咱们的闺女,烧咱们的祠堂——你们是要当缩头乌龟,还是跟老子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
城墙上突然爆发出嘶吼。
马忠抹了把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泪,和血冰混在一起,刺得生疼。
他望向东方——那里是疏勒方向,耿恭的援军该到了吧?
可地平线空荡荡的,只有风卷着黄沙,像头饥饿的狼。
而头道河南岸的戈乐鲞正盯着前方——本该伏兵的山坳里,只有几面破旗在风里晃。
“扶意,”他踢了踢地上的焦土,“你说,徐庶是不是把伏兵调去别处了?”
扶意的火把照亮了地面——泥地里有新鲜的马蹄印,却不像是驻军的痕迹。
“大人,”他压低声音,“末将刚才听见林子里有动静,像是……像是挖沟的声音。”
戈乐鲞的后颈突然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刚要下令后撤,身后突然传来骚乱——几个斥候跌跌撞撞跑过来,脸上全是惊恐:“大人!后边的河道……河道在响!”
徐庶站在山梁上,望着戈乐鲞的营地亮起一片火把。
他摸了摸腰间的火折子,又看了看头道河——冰层下的水流声比傍晚更急了。
“去把张苞叫来,”他对亲兵说,“让他带五百人,今夜子时到河上游……”话没说完,他突然顿住,望向莎车方向的夜空——那里有火光,很淡,却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
山风卷着焦味扑过来,徐庶拉紧了青衫。
他知道,今夜的头道河只是开始——等冰面彻底化了,这河,会变成贵霜人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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