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看着二皇子期待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就像打翻了调料瓶一样复杂。妈的，这个转变来得也太突然了吧？刚才还要把他们当宠物养，现在就想学习友情？这是真心的，还是又在演戏？
他死死盯着二皇子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但那双眼睛里除了渴望和期待，再也看不到之前的阴冷和算计。这让陆晨更加困惑，心里像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陆晨。"夜琉璃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声音很小，只有他能听到，"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陆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在想这会不会又是个陷阱。"
"陷阱？"夜琉璃也有些担心，"你觉得他还在骗我们？"
"不知道。"陆晨摇摇头，眼神复杂得像夜空中的星星，"但是...但是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像真的很想要朋友。"
"我也这么觉得。"夜琉璃小声说道，"他的眼神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尚云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忍不住插嘴："我靠，你们俩在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陆晨摆摆手，但心里还是很纠结。
"没什么个屁！"尚云梗着脖子，"老子又不瞎，看得出你们在讨论这个皇子！"
"那你觉得呢？"萧逸也凑过来，"你觉得他是真心想改，还是在演戏？"
"我哪知道啊！"尚云挠着头，脸上写满了困惑，"这种事谁能说得准？皇室的人都是戏精！"
"戏精？"孟瑶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就是很会演戏的人！"尚云解释道，"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可是..."孟瑶看向二皇子，"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孤独的人。"
"孤独个屁！"尚云不服气，"他是皇子！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孤独？"
"尚云，你错了。"剑无极忽然开口，声音很沉重，"有些时候，拥有得越多，越容易感到孤独。"
"为什么？"尚云不解。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别人接近你是因为你这个人，还是因为你拥有的东西。"剑无极解释道，"这种不确定性，会让人变得很孤独。"
"那...那他不是很可怜？"孟瑶的声音里带着同情。
"可怜个屁！"尚云还是不服气，"他刚才还要抓我们呢！可怜的应该是我们！"
"尚云说得对。"萧逸也皱着眉头，"我们不能因为同情就忘记了他做过的事。"
听着朋友们的讨论，陆晨心里更加纠结。是啊，他们说得都有道理。二皇子确实做过坏事，但现在看起来又很可怜。到底该怎么办？
"各位。"二皇子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你们在讨论我，也知道你们在怀疑我。"
"那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夜琉璃直接问道。
"我..."二皇子咬着牙，"我承认，我之前的做法确实很过分。但是我现在真的很后悔，真的想要改变。"
"后悔？"尚云冷笑，"您知道什么叫后悔吗？"
"我知道！"二皇子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后悔就是恨不得重新来过，恨不得从来没有做过那些蠢事！"
"那您为什么要做那些事？"萧逸追问道。
"因为...因为我以为那样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二皇子低下头，声音变得很小，"但是我错了，我发现那样只会让我失去更多。"
"失去更多？"陆晨问道，"您失去了什么？"
"我失去了..."二皇子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我失去了做人的基本尊严，失去了内心的平静，失去了...失去了被人真心喜欢的可能。"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皇子，现在说出的话竟然这么深刻，这么真挚。
"您真的这么想？"孟瑶小声问道。
"真的。"二皇子用力点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地认识过自己。"
"认识自己？"剑无极忽然开口，"殿下，您认识到了什么？"
"我认识到..."二皇子深吸一口气，"我认识到我其实是个很孤独、很可怜的人。"
"孤独？"夜琉璃有些心软，"为什么孤独？"
"因为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朋友，从来没有人真心关心过我。"二皇子的眼眶湿润了，"身边的人都是因为我的身份才接近我，没有人是因为我这个人。"
"那您的家人呢？"萧逸问道。
"家人？"二皇子苦笑，"我的父皇把我当作政治工具，我的兄弟把我当作竞争对手。哪里有什么亲情？"
"我靠！"尚云听不下去了，"您这么说，我怎么感觉您比我们还惨？"
"是啊。"二皇子点头，"你们虽然被追杀，但你们有朋友。我虽然是皇子，但我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陆晨重复着这句话，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同情。是啊，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那确实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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