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于是她轻笑一声,空气中仍弥漫着菩提叶的香气。
我们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呢?
“无法无相无师”的消息一经传开,天庭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众神像迷路的小狗一样四处游荡,二郎神的第三只眼剧烈地抽搐着,仿佛引发了一场天界癫痫。
P社玩家欣喜若狂,种田玩家黯然落泪。
孙小朵在南天门目睹了这一切,翻了个白眼。
“他们都习惯了被人指挥,连自己系天界的鞋带都不会了。”一向理智的萧逸出现了。
他解释说,他们怀念的不是被控制,而是“有答案”的那份安心。
我想,这就像是一次精神断奶。
突然,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接着,我,萧逸,深入到了天界的档案馆。
我一直在寻找根源,探寻隐藏的真相。
空气中弥漫着厚厚的灰尘,卷轴像在后台运行幽灵代码的服务器一样四处漂浮。
我抓起一些“星砂”,发现了一个被删除的文件,那是菩提祖师最初更严苛的规则。
哦,我心想,这就是根源,问题的症结所在。
但是……不。
不是菩提祖师的问题。
甚至与他无关。
真正的敌人是他所创造的那个体系。
那卷轴……就像一条被斩断的蛇尾,在蛇头被砍掉很久之后仍在抽搐。
我把卷轴烧成了灰烬。
一切都结束了。
火焰中似乎传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
凡间……韦阳去了那里。
看到曾经的讲道石如今被孩子们用来玩捉迷藏,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位道士开始哭泣,抱怨失去了规则,他害怕这种混乱的局面。
韦阳神情平静地问道:“那些旧规则真的保护了我们,还是仅仅保护了制定规则的人?”就在这时,老道士的剑断成了两截。
这象征意义……恰到好处。
现在,回到孙小朵这边。
她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藏经阁。
她决定直击问题的核心:菩提祖师的“真实记录”。
守卫们只是站在一旁,点头示意。
“原来内鬼竟是我自己?不,原来大家都是内鬼。”就连守卫们也知道,旧规则束缚了他们,并且愿意让她这么做。
“此非道,乃缚”,他们都深信不疑。
她的“悟”品开始震动,引领她来到了一堵空白的墙壁前。
墙上有一行血字:“规者,众心所铸,非自天降。”我的脑海中回荡着:整个该死的体系就是一个谎言。
接下来的场景切换到:一个山洞。
在凡间。
是谁发布了这个新的法令呢?
答案就在我眼前:一群无名无姓、微不足道的小妖怪。
他们正在撰写自己的“新天规”。
他们的第一条规则是:“不准谁说‘不准’。”我想,这很矛盾,但却是自由的完美体现。
我在天界看到了这一切的发生。
这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伟大。
规则正在被所有人改写。
剧本是开源的,而且他们没有署名。
我开始微笑,一丝愤世嫉俗的情绪渐渐消散。
下一步呢?
一种熟悉的感觉,来自花果山的联系。
千里传音。
猴子们的争吵声传来,“大王”这个词在空中回荡。
好家伙,我在这儿辛辛苦苦地干事业,你们却在老家给我捣乱?
我想,这是我所做之事带来的后果。
不是为了天界,而是为了我的家。
这就是行动的召唤,不是吗?
现在,真正的工作开始了。
我刚刚助力摧毁了旧秩序……但如今我的家园却陷入了混乱。
现在,故事发生了转变。
混乱。
“大圣的传承”。
我好奇这些猴子这次又会惹出什么麻烦呢?
那缕裹着菩提叶清香的风吹过南天门,带来的却是一场席卷三界的神识风暴。
方寸山那裂开的讲道石上,血色大字“无法无相无师”如同最高级别的服务器广播,瞬间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那些遍布三界的“心印坛”顷刻间信仰崩塌,成了大型脱粉回踩现场。
凡间,有痛哭流涕,将头磕得砰砰响的信徒,仿佛天塌了一般;也有怒发冲冠,抄起家伙把自家香炉砸得稀巴烂的汉子,嘴里骂骂咧咧,说自己交了这么多年的“智商税”。
天庭之上,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孙小朵就那么大喇喇地站在南天门外的云台上,看着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巡天神将们一个个眼神涣散,像是刚通宵打了三天三夜游戏后被拔了网线,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哲学三问。
就连那位以洞察人心、明辨真伪着称的二郎显圣真君,额上的天眼都在微微颤动,金光忽明忽暗,像极了一台信号不稳的老旧路由器,拼命想要连上那个已经关停的“菩提云服务”。
孙小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人:“哟,瞧瞧这一个个的,连神仙,也被‘听话’给听习惯了?没了人喂饭,连筷子都不会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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