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银、侯选、庞惪都跟着张鲁投降了,魏公曹操恢复了程银、侯选原来的官职爵位,任命庞惪为立义将军。
张鲁逃到巴中时,黄权对刘备说:“要是丢了汉中,那三巴地区就危险了,这就好比砍断了蜀地的胳膊和大腿啊。”刘备就任命黄权为护军,率领众将去迎接张鲁;结果张鲁已经投降曹操了,黄权就去攻打朴胡、杜濩、任约,并打败了他们。魏公曹操派张合统领各路军队进攻三巴,想把当地百姓迁到汉中,大军开到了宕渠。刘备派巴西太守张飞抵挡张合,双方对峙了五十多天,张飞发动突袭,把张合打得大败。张合逃回南郑,刘备也回到成都。
曹操把原来韩遂、马超等人的五千多士兵调出来,让平难将军殷署等人统领,任命扶风太守赵俨为关中护军。曹操让赵俨征调一千二百名士兵去支援汉中防御,殷署负责押送,可这些要去的士兵都不太乐意。赵俨把他们护送到斜谷口,返回途中还没到营地,殷署押送的军队就叛乱了。赵俨身边只有一百五十名步兵和骑兵,而且都是叛乱者的亲朋好友,他们听到叛乱的消息,都很惊慌,纷纷披上铠甲,拿起兵器,心里很不安。赵俨不慌不忙,给他们分析事情的成败利害,诚恳地安慰鼓励他们,这些人都激动地说:“不管生死,我们都跟着护军您,绝无二心!”赵俨继续往前走,到了各个营地,把参与叛乱阴谋的八百多人都召集起来,这些人当时还分散在野外。赵俨下令只惩办带头策划叛乱的人,其他的一概不追究,郡县抓起来送来的人也都放了,于是这些人就陆续回来投降了。赵俨秘密向曹操报告说:“应该派将领到大营,请求派老兵来镇守关中。”魏公曹操派将军刘柱率领两千人前往,要等刘柱到了才能调走这些新兵。没想到这事儿很快泄露了,各个营地的士兵都吓坏了,怎么安抚都没用。赵俨于是宣称:“会挑选一千名温和忠厚的新兵留下来镇守关中,其余的都调往东边。”然后马上找来负责的人,要来了各营士兵的名册,当场就开始挑选。被留下来的人安心了,和赵俨一条心,那些要调走的人也不敢闹事。赵俨一天之内就把要调走的人都送上路了,同时让留下来的一千人分散布置好。东边来的士兵很快到了,赵俨又威胁警告那些新兵,把他们和先来的一千人合在一起,让他们一起往东走。这样一来,赵俨成功安定并送走了两万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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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史料聚焦于建安二十二年前后的三国争霸关键事件,涵盖曹操取汉中后的战略抉择、合肥之战的惊心动魄以及蜀汉与曹魏在三巴地区的拉锯,字里行间尽显乱世中的战略智慧、人性博弈与历史偶然。透过这些事件,既能窥见曹操晚年的战略保守,也能看到张辽等将领的军事才能,更能感受到三国格局形成过程中的暗流涌动。
汉中取舍:曹操的战略保守与历史遗憾
曹操攻克汉中后,面临着是否趁势南下取蜀的关键抉择。司马懿与刘晔的谏言精准把握了时局本质:刘备新占益州根基未稳,汉中失守已引发蜀中震动,此时进军堪称“天时地利人和”。司马懿强调“圣人不能违时,亦不可失时”,直指战机稍纵即逝;刘晔则更细致地分析了刘备集团的短板——“得蜀日浅,蜀人未恃”,并预判若错失此时机,待诸葛亮治国、关张守险,蜀汉将成曹魏心腹大患。
然而,曹操以“既得陇,复望蜀邪”为由拒绝了这一建议。这句流传千古的感叹,既暴露了曹操晚年的战略保守,也反映了其对连续征战的疲惫与对风险的规避。从后续发展看,这一决策成为曹操军事生涯的重大遗憾:七天后蜀降者报告“蜀中一日数十惊”,证实了刘晔判断的准确性,但当曹操再问是否可击时,刘晔一句“今已小定,未可击也”,道尽了战略窗口期的不可逆性。
曹操的保守并非毫无缘由。此时他已近晚年,历经官渡之战、赤壁之战等大风大浪后,对大规模远征的风险评估更为谨慎。此外,合肥前线的压力、后方政局的稳定需求,都可能影响了他的决策。但这一保守终究让曹魏错失了一举瓦解蜀汉的最佳机会,为日后诸葛亮北伐、汉中成为魏蜀长期战场埋下伏笔。
合肥之战:勇气、默契与军事奇迹的缔造
孙权十万大军围攻合肥,与张辽、李典、乐进率领的七千守军形成悬殊对比,这场战役本应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围歼战,却因曹操的战前部署与张辽的神勇发挥,演变为三国史上最经典的以少胜多战役之一。
曹操预留的“贼至乃发”的密令,展现了其深谋远虑。“张、李出战,乐进守城”的部署看似简单,实则精准拿捏了三位将领的特质:张辽勇猛善攻,李典沉稳善战,乐进持重善守。而“护军勿得与战”的安排,则避免了指挥体系的混乱,体现了曹操对战场指挥效率的深刻理解。
张辽在战前的表现堪称将帅典范。面对诸将的疑虑,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公远征在外,比救至,彼破我必矣”,明确了“逆击折势”的战术核心;在李典可能因私怨观望时,他以“成败之机,在此一战”的决绝表态激发军心。而李典“以私憾忘公义乎”的回应,更展现了超越个人恩怨的家国情怀,这种“公义为先”的精神,成为魏军以少胜多的精神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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