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的星城夜晚,霓虹灯光被雨幕揉成一片模糊的光晕,沿江公路旁的“江湖菜馆”里,铁锅与灶台碰撞的噼啪声盖过了窗外的雨声。
“最后一勺豆瓣酱,起锅!”
系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围裙,江湖菜手腕一翻,铁锅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金黄的爆炒腰花裹着红油稳稳落进白瓷盘,热气里瞬间炸开鲜辣的香气。他刚把盘子往吧台一放,玻璃门就被风撞得“哐当”响,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身影带着一身雨水冲了进来,兜帽下露出的银发沾着水珠,正是星风夏。
“老江,来碗热汤,要最辣的。”星风夏甩了甩肩上的水珠,目光扫过店里——角落里,穿红色运动服的叶火火正对着手机屏幕皱眉,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屏幕里跳动的是一串复杂的电路代码;靠窗的位置,雨衣衣披着透明雨衣,正用指尖轻轻碰着窗玻璃上的雨珠,指尖掠过的地方,雨珠竟凝成了细小的冰晶;而吧台另一边,松江子穿着青色唐装,手里转着两枚乌木棋子,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旧地图上,地图边缘标注着几个奇怪的坐标。
江湖菜把冒着热气的酸辣汤端过来,指了指角落里的星虎:“喏,最后一个人刚到十分钟,你是收尾的。”
星风夏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最里面的桌旁,黑色皮衣下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正是星虎。他面前放着一碗没动的面,手里捏着一个青铜色的徽章,徽章上刻着一列穿梭在星空中的列车,边缘还泛着淡淡的蓝光。
“都到齐了?”星风夏端起汤碗喝了一口,辣意瞬间窜遍全身,让他精神一振,“那说说吧,是谁把我们这些‘怪人’凑到一起的?”
话音刚落,叶火火突然把手机往桌上一拍,屏幕亮起来,上面是一封匿名邮件:“是这个。邮件里只有一句话——‘想知道星城深夜的秘密,明晚十点,老火车站三号站台’,还有这个附件。”
众人凑过去,只见附件里是一张泛黄的车票,票面上没有发车时间,没有目的地,只有“时空列车”四个烫金大字,下方的乘客栏里,依次写着他们七个人的名字:星风夏、江湖菜、叶火火、雨衣衣、松江子、江宁路、星虎。
“江宁路呢?”雨衣衣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很轻,像雨滴落在伞面上,“车票上有他的名字,人还没来。”
“来了。”
门口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江宁路推着一辆旧自行车走进来,车筐里放着一个医药箱。他穿着浅灰色的衬衫,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医生,只有袖口露出的银色手环泄露了他的身份——那是星城医学院最顶尖的急救设备,能实时监测周围五公里内的生命体征。
“刚去处理了一起紧急救援,来晚了。”江宁路把自行车停好,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张纸条,“我收到的不是邮件,是这个,夹在我昨天的处方单里。”
纸条上的字迹和邮件里的一模一样,末尾还多了一行小字:“列车只等三分钟,迟到者,永失机缘。”
松江子终于停下转棋子的手,两枚乌木棋子“嗒”地落在桌上,正好对着地图上的老火车站:“老火车站十年前就停运了,现在是个废弃的仓库,哪来的三号站台?”
“说不定不是普通的站台。”星虎突然开口,他把手里的青铜徽章放在桌上,徽章碰到桌面的瞬间,蓝光变得更亮了,“这个徽章,我是在三天前的工地里挖到的,挖出来的时候,它就在一块刻着‘时空’的石碑下面。”
江湖菜摸了摸下巴,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同样的青铜徽章:“巧了,我这是昨天收拾后厨的时候,从灶台底下扫出来的,当时还以为是哪个客人掉的。”
紧接着,星风夏从口袋里摸出徽章,叶火火从背包夹层里翻出徽章,雨衣衣的徽章别在雨衣的纽扣上,江宁路的徽章放在医药箱的顶层——七个青铜徽章整齐地摆放在桌上,蓝光交织在一起,在桌面上投射出一列列车的虚影,虚影下方,清晰地显示着“明晚十点,三号站台”。
“看来不是巧合。”星风夏看着桌面上的虚影,眼神变得严肃,“我们七个,平时没什么交集——我是做古董修复的,老江开菜馆,火火是黑客,雨衣衣能操控冰雪,松江子懂风水,江宁路是医生,星虎是建筑工人……把我们凑到一起的人,肯定知道我们的‘特别之处’。”
叶火火手指又在手机上敲了几下,屏幕上跳出老火车站的结构图:“我查了老火车站的资料,十年前停运是因为一场火灾,三号站台在火灾里塌了一半,后来一直没修。但奇怪的是,火灾后的现场报告里,没有提到任何伤亡,所有工作人员和乘客都‘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雨衣衣的指尖又凝出一片小冰晶,“和我小时候遇到的情况一样——那天我家楼下的便利店突然消失了,里面的人也没了踪影,只有地上留着一个和徽章上一样的列车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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