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失望了。
顾长卿静静地悬浮在这概念囚笼的中央，神色平静得可怕。
他闭上了双眼，仿佛放弃了抵抗。
但他的神魂，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
“无法动用法则，无法施展神通，甚至连不朽之力都无法外放……”
“因为它直接修改了我‘存在’的属性，给我打上了一个‘无能为力’的标签。”
“想从外部打破这个囚笼，是不可能的。”
“因为囚笼本身，就是‘规则’。”
顾长卿的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但是……”
“谁说，我要打破它了？”
嗡！
他体内的【超脱法则碎片】，光芒大放！
借助这丝同源的气息，顾长卿的意识，第一次主动地、小心翼翼地，探向了那构成囚笼的【超脱法则】。
他不是在攻击。
而是在……解析！在学习！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主动接触‘超脱’级概念法则……】
【系统正在启动最高权限……正在尝试对‘概念性压制’进行解析……】
【解析进度：0.001%……】
系统的提示音，印证了顾长卿的猜想。
这【轮回之主】，这所谓的“牧场主”，虽然强大到无法理解。
但它，终究还在系统的“可投资”范围之内！
这就够了！
顾长卿甚至开始主动配合那股“剥离”之力，让自己的存在变得更加“纯粹”，更加“孤立”。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那股【超脱法则】的运转脉络。
他像一个最疯狂的学者，将自己置于最致命的实验台上，只为了窥探那终极的真理。
时间，在这里已然没有了任何意义。
或许是一瞬。
又或许是亿万万年。
当【轮回之主】的意志，终于判定这个“异数”已经彻底失去反抗能力，准备执行最后的“清除”程序时。
顾长卿的双眸，骤然睁开！
那双眼眸中，没有绝望，没有崩溃，只有洞悉一切的平静，和即将收网的……冰冷笑意。
他缓缓抬起手，仿佛要打破这概念的囚笼。
但他没有。
他只是用一种古老、神秘、充满了万古沧桑的音节，轻轻地，吐出了第一个字。
那是老祖留给他的“钥匙”。
是唯有顾家最纯粹血脉才能吟诵的……
古老咒言。
“嗡……”
当这个音节吐出的刹那。
整个由“概念”构成的、绝对静止的囚笼，竟史无前例地，剧烈震颤了一下！
那漠然的、高高在上的【轮回之主】的意志，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微不可查的……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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