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您那妹妹，杀孽太重，她那房间并非风水不好，而是杀孽缠身，就算换了房间，那杀孽也还跟着她，如果我没猜错，她现在应该每晚都做噩梦。”
杀孽吗？
堂堂姜二小姐，竟有这样重的业障。
那她呢？
她双手沾满鲜血，杀孽岂不是比她还重？
为何噩梦不缠她呢？
不，应该是她早就免疫了。
第一次杀人，她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后来就不怕了。
她杀的，都是拐卖妇女儿童、贩卖人体器官的该杀之人。
她手上虽有血，却从未沾染过任何一条无辜的人命。
她有原则，有底线，并非滥杀之人。
小六见她眸光暗淡下来，眼底似流淌着一股莫名的情绪，出声，“九爷。”
他声音极轻。
姜离收回思绪，冲他抬了抬手，“知道了。”
小六躬身冲她行了一礼，随即大步朝门口去。
姜离看着他的背影，又再次陷入回忆。
十三岁，她执行任务，在一堆人中救了奄奄一息的小六。
那年他十一岁。
他不记得他是谁，从哪来。
她看他长相轮廓酷似六哥，便给他取了名字，小六。
从此将他带回澜门，安排在她的住处。
后来又秘密送他回国，将他托付给灵玄大师。
她和灵玄是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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