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大地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如梦似幻。但这梦幻的月光,却无法掩盖战场上的血腥与残酷。陈天佑骑着赤霞追风马,在战场上缓缓踱步,他的眼神冷峻而坚定,仿佛能穿透这朦胧的月色,洞察一切。他深知,贼寇虽已遭受重创,但仍有残余势力在逃窜,若不彻底剿灭,必将后患无穷。
“弟兄们,我们不能给贼寇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追剿,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陈天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夜空中回荡,如同洪钟般坚定,让每一个士兵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
身旁的老兵赵虎勒住缰绳,粗哑的嗓音混着喘息声响起:“将军,这伙兔崽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弟兄们追了三个时辰,不少人脚底板都磨出血泡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月光照见他甲胄上的血污,“要不歇歇脚?让弟兄们喝口热水?”
陈天佑勒马转身,月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阴影:“赵虎,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回将军,整整八年!”
“八年里,你见过我让逃窜的贼寇喘息过吗?” 陈天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年青石镇被屠村,三百多口老幼妇孺,就是因为我们晚追了半个时辰!”
赵虎猛地挺直腰板,右手握拳捶在胸口:“末将知错!是末将懈怠了!”
“不是你懈怠,” 陈天佑放缓语气,目光扫过列队的士兵,“是弟兄们都累了。但你们想想,此刻躺在家里的妻儿,此刻缩在破庙里的百姓,他们能睡安稳吗?” 他抬手直指前方黑暗,“那些贼寇怀里揣着抢来的银钱,腰间挂着无辜者的首级,他们跑得越远,就有越多人家要遭殃!”
队列里响起整齐的甲胄摩擦声,前排的年轻士兵李三柱涨红了脸喊道:“将军说得对!俺们不累!追!”
“追!”“追!” 呼喊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响亮。
陈天佑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赤霞追风马便心领神会,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向前飞驰而去。月光下,一人一马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原野上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尘土。士兵们紧紧跟随其后,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
追出约摸十里地,前方出现一片矮树林。陈天佑抬手示意停军,翻身下马侧耳倾听,林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低语。
“将军,小的去探探?” 李三柱握紧腰间朴刀请命。
“不必。” 陈天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听动静不少于三十人,携带兵刃但无号角声,应是溃散的残兵。赵虎,带十人从左侧绕后,堵住东边的山口。”
“得令!”
“李三柱,你带十人守住西侧斜坡,注意隐蔽,莫要惊动他们。”
“是!”
陈天佑看着两人分头行动,对剩下的士兵低声道:“跟我从正面突进,记住,留三个活口。”
追了许久,陈天佑终于发现了一小股贼寇的踪迹。这股贼寇大约有数十人,他们正慌不择路地逃窜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大哥,后面好像没动静了?” 一个贼寇瘫坐在树根上,大口喘着粗气,怀里还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
被称作大哥的刀疤脸踹了他一脚:“喘个屁!陈天佑那煞星就是属狗的,鼻子灵得很!赶紧起来走,到了黑风寨就安全了。”
“可…… 可兄弟们都跑不动了啊。” 另一个瘦高个贼寇哭丧着脸,“二当家带着主力先走,把咱们当诱饵,这口气咽不下啊!”
刀疤脸啐了口唾沫:“咽不下也得咽!等到了黑风寨,咱们投靠大寨主,迟早要让陈天佑血债血偿!” 他话音刚落,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树叶响动,猛地拔刀转身,“谁?!”
月光从树缝间漏下,照亮陈天佑冰冷的面容。他握着青龙偃月刀缓步走出树林,身后跟着十名士兵,刀刃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陈…… 陈天佑?!” 刀疤脸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你…… 你怎么追上的?”
陈天佑冷笑一声:“你们抢来的银镯叮当响,哭爹喊娘的哀嚎声,十里地外都听得见,想追不上都难。”
贼寇们发现被包围后,顿时惊慌失措。他们四处张望,试图寻找一条逃生的路,但四周都是陈天佑的士兵,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
“大哥,拼了!” 瘦高个举着砍刀就冲了上来,“反正都是死,拉个垫背的!”
陈天佑眼神一凛,侧身避开劈来的刀刃,手腕翻转,青龙偃月刀带着风声划过,瘦高个的刀脱手飞出,整个人被刀背拍倒在地,疼得嗷嗷直叫。
“还有谁要试试?” 陈天佑的声音在林间回荡,惊起一片飞鸟。
刀疤脸看着倒地的同伙,又瞅瞅四周逐渐收紧包围圈的士兵,突然把刀一扔,“扑通” 跪倒在地:“将军饶命!小的们都是被逼的!那黑风寨大寨主用俺们家人性命要挟,小的们不敢不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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