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阳城的刑场,今日被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只为亲眼见证罗国墩这个恶贯满盈的贼寇头子伏法。
刑场周围,士兵们手持长枪,围成一道人墙,维持着秩序。但百姓们的热情依旧高涨,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愤怒与喜悦交织的复杂神情。愤怒,是因为罗国墩及其手下曾经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灾难;喜悦,则是因为正义终于要得到伸张,他们终于可以告别那段担惊受怕的日子。
“罗国墩来了!” 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远处。只见一辆囚车缓缓驶来,罗国墩被五花大绑地押在车内,他的头发凌乱,眼神中却依旧透露出一丝不甘和凶狠。但这丝毫无法掩盖他此刻的落魄,曾经那个在黄炮坡上不可一世、杀人如麻的贼寇头子,如今也只能成为阶下囚,等待着法律的严惩。
囚车在刑场中央停下,罗国墩被两名士兵押下车。他的双脚刚一着地,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叫骂声。
“你这个恶魔,还我亲人命来!” 一位中年妇女泪流满面,她冲上前去,想要抓住罗国墩,却被士兵拦住。她的丈夫和孩子都在罗国墩的一次洗劫中丧生,这份深仇大恨,她怎能轻易忘记。
罗国墩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丈夫和孩子?不过是我刀下的蝼蚁罢了,有什么值得你记挂的?”
“你!” 中年妇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罗国墩说不出话来。
“罗国墩,你也有今天!你做的那些坏事,天理难容!” 一位老人气得浑身发抖,他用拐杖指着罗国墩,声音颤抖地骂道。他的家被罗国墩烧毁,他只能流落街头,这些痛苦,他都记在了心里。
罗国墩转过头,看向老人:“烧你家?那是你不识抬举,当初让你交出粮食,你偏不,不烧你家烧谁的?”
“我那点粮食是要给我生病的孙子续命的啊!你连这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 老人痛心疾首地喊道。
“活路?在这乱世,只有强者才有活路,你们这些老弱病残,本就不该活在世上。” 罗国墩冷漠地说道。
人群中的叫骂声更加激烈了,大家纷纷指责罗国墩的冷血无情。
“罗国墩,你抢了我们村的钱财,还杀了我们那么多村民,你简直不是人!” 一个年轻小伙子愤怒地喊道。
罗国墩冷笑一声:“钱财乃身外之物,谁有本事谁得。至于杀人,那是他们反抗我的下场,咎由自取。”
“你抢走我女儿,把她卖到窑子里,你这个畜生!” 一个满脸沧桑的男人嘶吼着。
罗国墩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你女儿长得不错,在窑子里也算是个好去处,总比跟着你受苦强。”
“我杀了你!” 男人试图冲破士兵的阻拦,却被死死按住。
罗国墩看着这一切,脸上毫无惧色,反而更加嚣张:“有本事你们就来啊,现在我就在这,看你们能奈我何?”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眼神坚定地看着罗国墩:“罗国墩,你还记得我吗?三年前,你血洗了我们李家村,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罗国墩眯起眼睛打量着他:“李家村?有点印象,不过幸存者?倒是少见。”
“我当时躲在柴房的地窖里,亲眼看到你把我爹娘、哥哥都杀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愤怒,“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今天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报仇?就凭你?” 罗国墩不屑地说,“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的那些兄弟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人。”
“你的那些兄弟?他们也很快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男人义正言辞地说,“陈将军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很快就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罗国墩听到陈天佑的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陈天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男人冷冷地说。
罗国墩听着这些叫骂声和对话,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但他始终没有真正服软。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他的命运,即将在这里画上句号。
监斩官坐在刑场的高台之上,他神色严肃,手中拿着判决书。待罗国墩被押到指定位置后,监斩官站起身来,大声宣读判决书。
“罗国墩,你身为贼寇,在黔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犯下滔天罪行。今依法判处你死刑,立即执行!” 监斩官的声音清晰而洪亮,在刑场的上空回荡。
听到判决,罗国墩的身体微微一震,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抬起头,望向天空,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不服!” 罗国墩突然大喊一声,“我罗国墩纵横黔地多年,杀过的人、抢过的东西不计其数,凭什么一个小小的陈天佑就能把我送上断头台?”
监斩官冷冷地看着他:“罗国墩,你所犯的罪行罄竹难书,判处你死刑,是民心所向,国法所定,你服不服都改变不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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