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那天,孩子们在“三代花园”里写《新花音谱》,女儿谱的“长情花”旋律带着沙枣的硬朗,小儿子记的栀子音符藏着笛调的清亮,两个孩子的乐谱相叠时,音符忽然连成环线,像两种花音在时光里相融。
林小满望着谱纸上交织的旋律,忽然看见时光里的花音谱层层叠叠:1956年,两个年轻人在花前定下第一组音符,指尖相触时落下的谱点,成了乐章的起点;1970年,外公独自在灯下续谱,老花镜滑到鼻尖上,仍对着“合奏”的标记不肯停手;而此刻,孩子们正用稚嫩的笔尖,给新的谱子添音,让这承载着思念的花音,永远有新的乐章可以奏响。
立冬那天,林小满在琴盒里添了本新的花音谱,封面上印着“长情花”的旋律线,里面记着两姓后人的合奏,末页的空白正好与旧谱的末页吻合。她在新谱的扉页写下:“苏明远、赵建国、婉卿,你们的余韵谱我们接住了。沙枣的笛调仍在回荡,栀子的琴韵还在流转,长情花的花音已加入合奏的队列,让这花音回响的余韵谱,永远有新的旋律,记录每个共此声的瞬间。”
她把新旧曲谱并排放在琴盒里,风过时谱页轻轻翻动,音符的影子在月光下跳动,像无数个时代的故事在旋律里低语。窗外的“长情花”在秋风里轻轻摇曳,枝叶的摩擦声与谱中的旋律完美重合,像时光在说:“看,它们终于在同一首曲里相拥。”
夜风穿过花园,带来混合着花香与乐声的气息,新旧曲谱在琴盒里轻轻相触,像无数段旋律在低声合唱,把花音回响的余韵谱,唱给每个等待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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