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来国,花果山。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丹崖怪石,削壁奇峰。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一条涧壑藤萝密,四面原堤草色新。正是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
山脚下,那块刻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的古老界碑,此刻却成了酸腐的源头。墨绿铜锈如活物般在石碑上蔓延,滋滋作响,散发出浓烈刺鼻、直冲天灵盖的陈醋混杂烂柠檬的酸败气息。界碑顶端,那滴墨绿液珠沉寂不动,却仿佛一颗沉睡的酸煞之心,不断侵蚀着周遭一切。
“吱吱!好大一根黄棒子!” 一只扛着金黄玉米棒子的顽劣小猴,蹦蹦跳跳来到界碑下,猴眼滴溜溜乱转,正是花果山有名的泼皮“窜天猴”。它被玉米的甜香吸引,浑然不觉那弥漫的酸煞。“正好给俺老孙…呃,给俺小孙垫垫肚子!” 它学着大王孙悟空的腔调,伸出毛茸茸的爪子,一把抓向界碑顶端,想借个力爬上旁边桃树啃两口桃子。
猴爪,不偏不倚,按在了那滴墨绿液珠之上!
嗤——!!!
如同烧红的铁块烙进黄油!
“吱嗷——!!!” 窜天猴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整只猴爪瞬间被墨绿浸染,那粘稠的液珠如同活物,顺着猴爪毛孔疯狂钻入!一股无法形容的、蚀骨销魂的极致酸腐之气,蛮横地冲入它四肢百骸!
“滋…咕噜噜…” 诡异的酸泡破裂声,竟从窜天猴喉咙里冒出!
肉眼可见的变化发生了:
* 它金棕色的猴毛,如同被强酸漂洗,迅速褪色、枯萎、打卷,最后变成一种病态的、挂着粘液的**惨绿色**!
* 那双机灵狡黠的猴眼,眼白部分瞬间被墨绿血管爬满,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闪烁着疯狂、痛苦与…一种对一切甜味、鲜味、咸味的**极致憎恶**!
* 扛着的玉米棒子,“噗嗤”一声,直接在其肩头**融化成了一滩酸臭粘稠的黄色糊糊**,滴滴答答流下,落地便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 一股浓烈到让空气都扭曲的**陈醋精粹混合烂柠檬核的酸败恶臭**,以它为中心轰然爆发!
“吱…好…酸…好…爽…” 窜天猴(现在或许该叫“酸猴”)喉咙里挤出非猴非鬼的嘶鸣,它猛地甩头,动作僵硬却带着一股诡异的酸蚀之力!一颗挂在枝头、饱满多汁的水蜜桃被它甩头的酸气扫中,“噗”地一声,瞬间**萎缩、发黑、干瘪**,变成一颗挂着白霜的**醋桃干**,吧嗒掉在地上!
“吱吱吱?!” 附近几只啃桃嬉戏的猴子被这变故和冲天酸臭吓得炸了毛,惊恐地看着那绿毛、红眼(墨绿血管衬托下像血红)、浑身滴着酸液、散发不祥气息的同类。
“吼——咕噜噜!” 酸猴猛地转头,那双被墨绿血管爬满的疯狂猴眼,死死锁定了最近一只抱着半颗桃子的猴子。它喉咙里滚动着酸泡破裂的声响,后腿一蹬,竟带起一道墨绿酸风,直扑而去!目标,正是那猴子怀里仅存的、象征着“正常滋味”的半颗桃子!
“救命啊!窜天猴变酸菜精啦!” 被盯上的猴子魂飞魄散,扔掉桃子连滚带爬。酸猴扑了个空,却一把抓住了那半颗滚落的桃子。
滋啦啦——!
桃子在其爪中瞬间**沸腾、冒泡、碳化**,化作一小撮冒着青烟的黑色灰烬!酸猴似乎被这“毁灭”的快感刺激,仰头发出一声混合了猴啸与醋海翻腾的恐怖尖嚎:
“吼咕噜噜——!!!酸!万物皆酸!甜?咸?鲜?统统腐朽!化为吾醋!!”
这声蕴含了混沌酸源至戾道韵的尖嚎,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强酸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花果山外围的猴群!
“吱吱吱!”
“酸!酸死啦!”
“我的毛!我的毛变绿了!”
“桃子!桃子变醋了!”
“快跑啊!酸魔来啦!”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被那酸嚎波及的猴子,虽未被直接侵蚀,但毛发开始打蔫,眼神变得暴躁,对平时喜爱的瓜果甜食莫名生出厌恶,喉咙里不由自主地泛起酸水!整个猴群炸了锅,哭爹喊娘,漫山遍野地奔逃,撞得桃树东倒西歪,花果飘零,场面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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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庭·南天门**
千里眼顺风耳二将,正百无聊赖地例行“巡视”下界。千里眼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十洲三岛,重点照顾那猴子窝——花果山。顺风耳的耳朵则支棱着,过滤着三界杂音。
“咦?” 千里眼猛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顺风兄,快看那花果山!怎地…绿气冲天?还一股子…一股子呛鼻子的酸腐味儿直冲霄汉?”
顺风耳早已皱紧了眉头,捂着耳朵:“嘶…听到了听到了!好家伙,这动静!猴哭狼嚎,还夹杂着‘酸!酸!’的鬼叫,还有…咕噜噜…像醋坛子打翻了泡着癞蛤蟆!等等…还有股子…玉米糊了混着烂桃子的馊味?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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