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篡改者’。”苏瑶的定星剑指向黑袍修士,星蓝色的光芒里映出他的真实修为——竟是个伪装成大乘期的散修,真正的实力不过化神,却靠着某种邪术窃取了轮回殿的部分权限,“玄机子说过,有散修觊觎轮回法则的力量,想用它来操控他人的命运,没想到真的让他得手了。”
黑袍修士嗤笑一声,挥了挥手里的毛笔,因果簿上立刻飞出几道黑色的影子,化作披甲的恶鬼,朝着三人扑来:“知道又如何?这轮回谷的法则已经被我污染,你们的因果也由我来定!林渊,你破魔除邪,本是大善,却杀了不少生灵,该入‘杀道’;叶清瑶,你安抚魂灵,却也帮着林渊杀戮,该入‘助恶道’;苏瑶,你守序护则,却阻碍我‘重塑’轮回,该入‘叛逆道’——怎么样,这个安排,你们满意吗?”
“你的篡改,不过是自欺欺人。”林渊的破魔剑金光暴涨,将扑来的恶鬼斩碎,“因果不是账本,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杀恶是为护善,助友是为守义,阻你是为正序——这些因,结的是守护的果,不是你嘴里的歪门邪道。”
他的话音刚落,破魔剑的金光就与因果簿上原本的记录产生了共鸣,那些被红墨涂改的地方,隐隐透出金色的字迹——那是法则本身的记忆,是无法被篡改的真实因果。
“不可能!”黑袍修士慌了,手里的毛笔疯狂地涂改,“我已经用了上万魂魄的虚假仇恨污染了法则,它应该听我的!”
叶清瑶的玉箫突然响起,旋律不再是安抚,而是带着种穿透一切虚假的力量,暗紫色的音波力像无数把小刷子,轻轻擦拭着因果簿上的红墨,露出下面原本的金色字迹。“你不懂,”她的声音清润如泉,“因果法则的根基,不是记录在纸上的文字,是刻在每个生灵灵魂里的‘本心’。绣娘的善,不会因为你灌输给她仇恨就变成恶;老秀才的真,不会因为你偷了他的记忆就变成假。这些本心汇聚成的法则洪流,不是你这点虚假仇恨能阻挡的。”
随着玉箫的旋律,因果簿上的红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那些被篡改的记录渐渐恢复原样,金色的字迹越来越亮,像在嘲笑黑袍修士的不自量力。
苏瑶的定星剑则指向轮回殿的穹顶,星蓝色的光芒在上面画出巨大的星阵,将整个轮回殿笼罩其中:“定星剑能定位法则的本源,就算被污染,我也能找到它最纯净的核心。林渊,斩断他与因果簿的联系;清瑶,引导那些被污染的法则记忆回归正途!”
“好!”林渊和叶清瑶同时应道。
破魔剑的金光化作一道利剑,直刺黑袍修士与因果簿之间的联系——那是条由无数虚假仇恨凝成的黑线。金光与黑线碰撞的瞬间,黑线发出凄厉的惨叫,像有无数冤魂在哀嚎,随即寸寸断裂。
叶清瑶的玉箫旋律变得恢弘而温暖,暗紫色的音波力顺着星阵流淌,包裹住因果簿,也包裹住整个轮回谷的魂魄,像位耐心的导师,在轻轻唤醒他们被蒙蔽的记忆。那些被强行灌入仇恨的魂魄,渐渐平静下来,脸上露出原本的表情,善魂的温柔,恶魂的悔悟,都在音波力的引导下,回归了各自的因果轨迹。
“不!我的计划!”黑袍修士看着因果簿上的红墨彻底消失,自己与轮回殿的联系被斩断,终于慌了神,转身想逃,却被苏瑶的定星剑拦住了去路。
星蓝色的光芒将他困在原地,定星剑的剑尖抵着他的咽喉:“你篡改因果,污染法则,还想用虚假仇恨操控魂灵,这些因,该结什么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黑袍修士瘫倒在地,青铜面具掉落在地,露出张年轻而扭曲的脸:“我只是……只是想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也尝尝被命运操控的滋味……他们说我资质差,成不了大器,我就想证明,我能操控他们的生死……”
“真正的强大,不是操控他人的因果,是守住自己的本心。”林渊收起破魔剑,因果簿上的金光已经彻底恢复,正在自动记录着新的因果——黑袍修士的恶行,被清晰地刻在上面,标注着“扰乱轮回,罪该入‘自省道’,百年内不得转世,需在轮回殿思过,看尽他人因果,明白善恶有报的真谛”。
这或许是最公正的惩罚——让他亲眼看着自己不信的因果,一遍遍上演。
随着黑袍修士被法则之力拖入自生道,轮回谷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望乡台上的魂魄都转了过来,望着家乡的方向,脸上露出平静的留恋;三生石上的名字和轨迹变得清晰,红归红轨,善归善道;轮回盘的转动变得匀速而沉稳,将一个个魂魄送往正确的通道,再也没有错乱。
“快看轮回殿的基石!”叶清瑶指着殿底,惊喜地喊道。
三人低头看去,只见轮回殿的基石缝隙里,长出了株奇异的植物。它有三根茎,分别开着金色、暗紫色和星蓝色的花,花心却是透明的,里面能看到小小的轮回轨迹,像微缩的三生石。金色的花里,善魂化作白光升入天际;暗紫色的花里,魂灵带着平静进入轮回;星蓝色的花里,法则的脉络清晰可见,守护着每一道轨迹的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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