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有家世、有颜值、有才华、有脑子,本来不需要往娱乐圈里面挤。
谢家在京市是数得上号的家族,涉足地产、金融、医药等多个领域,光是市中心那几栋写字楼,就足够让圈里人敬畏三分。
作为家族这一辈唯一的男丁,谢疏自小就被寄予厚望。
他没辜负这份期待。从名校金融系毕业,手握多个含金量极高的证书,年纪轻轻就在家族企业里展现出了过人的商业头脑,帮着父亲做了几个漂亮的投资项目。
业内长辈见了他,总要拍着肩膀感慨:“谢老爷子后继有人啊,这小子比他爹当年还狠。”
论长相,他更是无可挑剔。
剑眉斜飞入鬓,眼尾带着点天然的上翘,笑起来时像藏了星光,鼻梁高挺如雕塑,唇形是恰到好处的薄厚。组合在一起。既有少年人的清澈,又透着世家子弟的矜贵。
可没人知道,这个被寄予厚望的谢家小少爷,床头藏着一本翻得卷边的财经杂志。
杂志内页有张被珍藏得很好的配图——水晶灯的光碎在红毯上,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女人站在台上,手里举着“年度新锐企业家”的奖杯,侧脸的轮廓在聚光灯下被勾勒得格外清晰,连耳垂上那枚细巧的珍珠耳钉都看得分明。
是的,谢疏喜欢林观潮,喜欢了很多年。
那年他十七岁,刚结束在国外的交换项目,回国参加一场金融峰会。
会议间隙,他在休息室的茶几上瞥见了这本杂志,原本只是随手翻翻,却被这张配图钉住了目光。
报道里说,这个叫林观潮的女人,二十二岁从R大毕业,用仅有的几万元启动资金创办了娱乐公司,却凭着对市场的敏锐嗅觉,硬生生在短视频风口到来前,亲手开启了短剧行业的黄金时代。
报道的最后一段,记者写道:“如今的短剧行业,早已不是当年的草莽江湖。可无论资本如何涌入,模式如何迭代,所有人都记得,那个二十二岁的女孩,用几万元和一腔孤勇,在荒芜的土地上,种出了一片森林。”
谢疏没说话,悄悄把杂志塞进了包里。
那天晚上,他在酒店房间的电脑前坐了整夜,翻遍了全网所有能找到的关于林观潮的报道。
她在采访里说“内容才是最好的武器”;她在慈善晚宴上为留守儿童争取权益时红了眼眶;她在公司年会上抱着吉他唱了首自己写的歌,跑调跑得台下员工笑成一片。
这个女人,像颗被埋在沙里的钻石。别人只看到她如今的璀璨,却往往忽略了曾在泥泞里挣扎过多久。
可正是那些打磨的痕迹,让她的光芒显得格外动人。
她不是温室里精心培育的娇花,而是沙漠里凭着韧劲扎根的胡杨,带着刺,却活得热烈又坦荡。
从那天起,谢疏的人生轨迹开始偏离预设的轨道。
他不再一门心思扑在金融和数学上,开始偷偷写歌,把那些不敢宣之于口的心事都藏进旋律里。
他会去“风和娱乐”楼下的咖啡馆坐一下午,只为等她下班时能远远看一眼她上车的背影;他会收集所有她公司出品的影视剧,在深夜里逐帧观看,试图从镜头里找到她的影子。
谢疏知道,他对她的喜欢,不是少年人一时兴起的浅薄迷恋,而是经过时间沉淀的深沉爱慕。他欣赏她的才华,敬佩她的坚韧,更被她那颗善良而强大的心所打动。
可是,他该怎么靠近她呢?
林观潮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是财经杂志封面上的传奇企业家,是站在行业顶端的掌舵人。
而他,虽然顶着谢家继承人的光环,在她面前却觉得自己像个懵懂的少年。
他们生活在不同的圈子,呼吸着不同的空气,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寥寥无几。
二十岁这年,谢疏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他要签约“风和娱乐”,去当一名艺人。
父亲气得摔碎了书房里的古董花瓶:“谢疏!你是不是被人灌了迷魂汤?我们谢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母亲倒是平静些,只是摸着他的头叹气:“小疏,你你想玩音乐,妈可以给你投资唱片公司,何必去给别人打工?”
谢疏摇了摇头,语气异常坚定:“妈,我不是玩。我是认真的。”
家人拗不过他,最终只能妥协。
于是,谢疏隐瞒了自己的家世,以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生的身份,参加了风和娱乐的选秀。
他不想靠谢家的光环靠近她,他想让她看到的,是他谢疏这个人,而不是“谢氏集团继承人”这个标签。
选秀那天,谢疏穿了件简单的白T恤,抱着把旧吉他站在舞台上。当他唱出自己写的《十七岁的风》时,台下的评委都愣住了——那旋律里藏着的真诚和灵气,是多少包装出来的“偶像”都没有的。
他一路过关斩将,毫无悬念地签约了风和娱乐。
签约那天,谢疏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他站在前台旁的落地窗前,看着电梯门一次次打开又合上,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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