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青莲的虚影突然降临,莲心射出的光束照在首领头顶。他的头骨瞬间透明化,露出大脑的恐怖真相:脑组织已经被改造成精密接收器,额叶褶皱对应着被过滤的文明数量,颞叶沟回连接着各个观测站。而松果体的位置是一口微型青铜钟,钟摆的摆动频率与全球七个观测站完全同步,钟体内悬浮着七滴血珠,分别来自七个文明守护者。
鼠群从江底叼来一块特殊的青铜碎片,上面的纹路与首领体内信标完全吻合。当碎片靠近首领时,他胸口的青铜钱币剧烈震动,方孔中喷出黑色液体。液体在空中组成清晰的倒计时:"过滤器启动:29天"。每个字滴落时都化作小钟,坠地发出的不是普通钟声,而是往生会的诵经录音。钟声过后,地面出现七个凹坑,每个坑中都有一枚带血的青铜钉。
最关键的发现来自阿绣的蒸汽织机。当最后一段丝线燃尽时,织机底座裂开,露出隐藏的微型织布。布上织着首领的完整生平:他出生时就被植入信标,童年时在南京大屠杀现场"充电",青年时在百慕大完成"觉醒"。最可怕的是,布上显示他体内的信标只是子体,母体至今仍藏在某个活人体内,而那个人很可能是林墨在七个时空中的某个分身。
老教授的龟甲突然自行焚烧,火焰中浮现出补充预言:"欲毁信标,先斩因缘"。这八个字在空中旋转,最终化作八道金光射向不同方向。每道金光都指向一个与首领有因果关联的人物:他在南京的启蒙老师、在百慕大的引导者、在纽约的资助人...而最后一道金光,竟然指向了林墨的江底分身。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首领体内的青铜钟突然自动报时。钟声响起时,全球所有钟表同时停摆,七个观测站的设备集体失灵。而停摆的指针全部指向同一个时刻:子时三刻。这是过滤器下一阶段启动的预设时间,也是1918年青铜钟沉入江底的准确时刻。时间与空间在这一刻形成完美闭环,而林墨意识到,要打破这个环,必须同时斩断所有因果线。
阿绣的头发已经完全变白,她将最后的发丝编成细绳,系在七个林墨分身的手腕上。这些绳子不是束缚,而是定位器——当七个分身同时行动时,他们的力量可以暂时压制信标的活性。但代价是,阿绣的生命正在以每秒一年的速度流逝,她的容颜迅速衰老,但眼神愈发坚定。
最后的线索藏在鼠群新叼来的时间奶酪里。奶酪上的画面显示,首领的信标会在过滤器进度达到80%时自动转移。而转移的目标,正是体内流着老教授血脉的存在——可能是林墨,也可能是他的某个分身,甚至是已经青铜化的老教授雕像。这个可怕的传承机制,正是观测者确保过滤器永不停止的终极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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