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吱呀”一声被撞开时,佟湘玉正捏着绣花针给白展堂缝补袖口,银针刚戳穿第三层棉布,就见三道黑影“咚”地砸在青石板上,掀起的尘土差点迷了郭芙蓉的眼。
“我的个亲娘哎!”李大嘴举着锅铲从后厨冲出来,看清来人时突然卡壳,“这三位……穿得比老邢那身捕头服还花哨?”
当先一人“唰”地扯掉脸上的草屑,露出一身靛蓝色短打,腰间别着柄分水刺,抬头时眼梢挑着股水里来的野气:“敢问此地是何处?某家张顺,方才在浔阳江里摸鱼,怎的一睁眼就撞进这楼里了?”
他正说着,旁边穿银甲的汉子已撑着地面坐起,护手甲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得吕秀才直揉眼睛:“在下徐宁,本在教场练枪,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话没说完就被最后一人拽了把胳膊。
那人身形精瘦,青布衫上沾着血渍,眼神像淬了火的钢针,直勾勾盯着柜台后的佟湘玉:“石秀在此。三位既是同道,可知这是哪个山头的地界?”
“山头?”佟湘玉把绣花绷子往桌上一拍,兰花指翘得老高,“额们这是同福客栈,正经做生意的地方,不是你们打家劫舍的山头!白展堂!”
白展堂正蹲在门槛上嗑瓜子,闻言“噗”地吐出瓜子皮,慢悠悠起身:“我说几位,穿得再花哨也不能硬闯啊,知道这门多少钱吗?上个月刚换的……”
“少废话!”石秀猛地拍向桌子,茶碗震得蹦起三寸高,“快说此地究竟何处,不然某家拆了你这破楼!”
“嚯哟?”郭芙蓉“噌”地抽出剑,“敢在姑奶奶面前耍横?排山——”
“等等等等!”阿楚突然从楼梯上蹦下来,怀里还抱着手机举着直播,晏辰紧随其后,伸手在她腰后轻轻托了一把。
“家人们快看快看,活的梁山好汉!”阿楚把镜头怼向三位来客,弹幕瞬间刷屏。
【浪里白条张顺!我童年男神啊!这水性,放现在能拿奥运金牌吧?】
【徐宁的雁翎甲!传说中刀枪不入的那个?快让我康康细节!】
【石秀!拼命三郎!这眼神,不愧是敢单劫法场的狠人!】
【他们怎么穿越来的?难道宋江又整什么新活了?】
张顺盯着那发光的小盒子一脸茫然,伸手想去摸:“这是啥物件?竟能凭空显出字来?”
“别动别动,”晏辰笑着把阿楚往怀里带了带,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这叫智能手机,相当于千里眼顺风耳,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在看咱们唠嗑呢。”
“全天下?”徐宁皱起眉头,手不自觉摸向腰间,“莫非是朝廷的新玩意?”
“nonono,”阿楚摇着手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晏辰眨眨眼,“亲爱的,你说他们仨搁这儿凑齐了,算不算梁山F3出道?”
晏辰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看像,就是这穿搭风格有点混搭——张顺兄的水靠配石秀兄的血衣,再加上徐宁兄的亮银甲,走T台都没问题。”
“T台?”石秀听得不耐烦,攥紧拳头就要上前,却被铁蛋横空拦住。
铁蛋不知何时飘到半空,怀里还抱着束刚摘的野菊花,冲傻妞抛了个媚眼:“几位好汉稍安勿躁,咱们老板娘说了,来者是客,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傻妞你看,这花配你不?”
傻妞脸颊微红,轻轻接过花:“就你嘴甜。”说罢落地时带起一阵风,桌上瞬间多出三杯冒着热气的碧螺春。
张顺盯着悬浮的铁蛋,又看看凭空出现的茶水,突然“嘶”了一声:“这两位莫非是会法术的仙人?”
“仙人谈不上,”铁蛋落地时单膝跪地,给傻妞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在下铁蛋,全能仿生机器人,这位是内子傻妞。通俗点说,就是比你们的戴宗跑得快,比时迁会隐身,比公孙胜的法术更靠谱。”
“机器人?”徐宁摸着下巴,“听着倒像墨家的机关术,只是……”
“别只是了,”阿楚突然凑近晏辰,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声音甜得发腻,“晏辰哥哥,你看张顺兄这身段,不去泳池当救生员可惜了,水下憋气七日七夜,简直是人形潜水艇啊。”
晏辰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在她掌心挠了挠:“那徐宁兄的钩镰枪更厉害,放现在开个武术班,保准比健身房私教赚得多。”
“那石秀兄呢?”阿楚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呵气,“是不是能去当拆迁队队长?‘拼命三郎’嘛,拆楼绝对专业。”
晏辰低笑出声,咬了咬她的耳垂:“我看他更适合去做私家侦探,那观察力,抓小三一抓一个准。”
“你们俩在嘀咕啥呢?”郭芙蓉举着剑凑过来,“什么钩镰枪拆迁队的?”
“没什么,”阿楚笑着搂住晏辰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们在讨论,三位好汉要不要留下来直播带货,就卖徐宁兄的祖传宝甲,保证秒空。”
“宝甲?”徐宁脸色骤变,猛地按住胸口,“你怎知我有雁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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