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个儿动手啊,别光坐着!这么多菜呢,不捞可就被人抢光啦!”
路靳默嘴角微微上扬,刚要伸手去捞锅里的牛肉……
顾南枝一把抢过他面前的漏勺,捞出一块厚实的牛肉,放进他的碗里。
“吃吧,小婉逗你呢,别当真。”
吃饭的空档,季婉就把今天江祭司特地来找杨美琳的事儿,跟萧亦琅说了说。
末了还补了一句。
“江祭司眼神可怪了,说话也神神叨叨的,但听着又不像瞎说。”
萧亦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江祭司说话从来不是没来由的。她让咱干啥,咱照着办就是了。反正她也没让我们去送死,听她的准没错。”
季婉点点头,转头看向路靳默和顾南枝。
“对了,你们俩啥时候办婚礼啊?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吧?是不是得给街坊们一个交代?”
路靳默正吸溜着一口滚烫的面条。
突然听见这问题,嘴巴一停,随即笑了。
“你可问到点子上了!你们还记得岳修宇那家伙不?”
顾南枝猛地抬眼,满脸疑惑。
“怎么?他又搞什么幺蛾子?这人不是上个月刚被警局放出来吗?还敢蹦跶?”
季婉一听到“岳修宇”这名字,像是被惊了一下。
“他干啥了?出什么事了?快说快说!我最烦这种吊胃口的!”
上次路靳默那一招反手设局,把岳修宇坑得差点蹲局子,她至今想起来还觉得痛快。
“他要告我们。”
路靳默语气轻松。
顾南枝听愣了,她手里的汤勺“当”地磕在锅边。
“告我们?不至于吧?你留把柄给人了?”
“哪可能啊!”
路靳默着摇头。
“我办事能不干净吗?是律师今天打电话告诉我的,据岳修宇跟警察说的,他现在怀疑是我们干的那几件事,非要警方查我们,还要正式起诉。”
“然后呢?”
季婉耳朵竖着,手也没闲着。
那俩男人胃口太好,锅里的菜刚下就快见底了。
她不得不一次次起身去拿新食材,嘴里还念叨着。
“再不来点肉,你们俩能把锅底舔穿!”
萧亦琅也渐渐掌握了涮肉的技巧,动作越来越熟练。
宋薇见状立刻小跑着上前,往主锅里添了些高汤。
“查来查去,总算有结果了,岳修宇这个人,简直是一肚子坏水,仇家多得数都数不清!”
萧亦琅语气笃定地说。
“不光咱们这边被他暗算过,他还得罪了不少老同学。人家早就忍他很久了,这次剪了他的片子,在他婚礼上当众播放。那场面……啧啧,简直没法看,新娘当场气哭,连主婚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快意。
“关键是,动手的人自己都承认了,证据链也完整得不能再完整。可他偏要一口咬定是我们做的。真是可笑又可气。既然他这么不讲理,那我也不客气,反手就准备告他造谣诽谤,让他也尝尝被舆论围攻的滋味!”
顾南枝顿时笑得差点呛出来。
她是真的佩服萧亦琅处理这事的方式。
路靳默坐在一旁,脸上却依旧一本正经。
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看到顾南枝笑得那么灿烂,他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
“等等,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
季婉一边吃一边皱眉思索。
“岳修宇搞了那么多女人,行为那么恶劣,怎么到现在还没被法律抓起来?这不合理吧?”
顾南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她最喜欢听季婉说话了。
这姑娘看似温吞,但每次开口,总能直击问题的核心。
路靳默刚好塞了一大口牛肉进嘴里,吞咽下去后才抬起头。
“当然抓了!这事儿性质太恶劣,警方早盯上他了。可问题是,没人站出来作证。”
他叹了口气。
“那些受害的姑娘,一个都没露面。有的怕影响名声,有的担心家人受牵连,还有的根本不敢面对那段回忆。最后,顶多以扰乱社会秩序或者涉嫌传播非法内容为由,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
“我要是真去告他诽谤,也就是让他难受一阵子,名誉受损,舆论压力大点。法律讲究证据,可人心比法律复杂多了!”
季婉轻轻叹了口气。
“唉,也是啊……让一个女孩子公开站出来说自己被那样对待,就像是把刚结痂的伤口硬生生撕开,血淋淋地摆在所有人面前。”
“别人围观、议论,指指点点,甚至往里撒盐。一句‘你怎么不早点说’,就能压垮一个人。咱们站在外面,再替她鸣不平,也体会不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
季婉和顾南枝都沉默了。
确实是这样。
这种事,不是一句“勇敢点”就能解决的。
做女人,有时候真的太难了。
吃完饭后,季婉困得眼皮直打架。
脚步虚浮地一头倒在床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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