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古把混响开小点。”陈星尘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咬碎了嘴里的薄荷糖,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他内心的些许紧张。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跨步走进了雨幕之中。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突然急刹车,车轮溅起的水花像箭一样射向陈星尘。他不禁皱起眉头,但还是迅速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我怕录出心跳声——他这把年纪了,也经不起你这么熬。”陈星尘对着手机那头的黄邪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电话那头传来黄邪爽朗的笑声,同时还夹杂着古老调试设备时的嘟囔声。“放心吧,”黄邪安慰道,“他的心跳,比张国荣在《沉默是金》里的气口还值钱呢!”
陈星尘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他知道黄邪是在开玩笑,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毕竟,老古已经不再年轻,这样熬夜工作对他的身体肯定不好。
车门关上的瞬间,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陈星尘点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茶点已到,附赠你最爱的莲子西米露,别告诉老古我多刷了他黑卡哦。”
陈星尘看着这条消息,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想象着黄邪偷偷用古老的黑卡给自己买茶点的样子,觉得这个画面有些滑稽。
出租车在雨中疾驰,窗外的霓虹灯光飞速后退,像是被时间追赶着一般。陈星尘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指尖轻轻蹭过凝结在车窗上的水雾,思绪渐渐飘远。
他想起了今晚在节目里说过的话:“青春从不曾真的退场,它只是躲在某个混响里,等着被按下播放键的瞬间,重新漫过整个星辰大海。”
或许,有些故事就如同这永不打烊的录音棚一样,无论时光如何流转,它们都会一直存在,等待着被重新唤醒的那一刻。
的士在街角转弯,黄邪工作室的灯牌刺破雨雾,像块永远温热的琥珀。陈星尘摸出口袋里he半支烟,在下车前掐灭在掌心。有些梦,大概真的需要用熬夜来续命,就像此刻舌尖漫开的莲子甜,混着尼古丁的苦,才是他们这代人独有的青春余味。
就在林月梅轻轻推开工作室那扇透明玻璃门的时候,黄邪正悠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给古老的那把紫砂壶打蜡。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手中的紫砂壶是一件稀世珍宝。
林月梅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叠精美的烫金请柬,脚步轻盈地走进工作室。她径直走到茶案前,恭恭敬敬地将那叠请柬放在上面。当她轻轻打开信封,两张烫金喜帖,从封口处滑出。
就在这时,陈星尘的手指间夹着的香烟抖动了一下,半截烟灰悄然滑落。他的目光被那两张喜帖吸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林月梅见状,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细边眼镜,镜片在落地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的声音清晰而温和,“婚礼需要你帮忙。”
林月梅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介绍道:“男方是王慈欣太平绅士的公子,他名下的慈善基金已经捐建了三十七所希望小学,为无数孩子送去了希望和温暖。女方则出身于邓氏航运世家,去年他们家族成功地将东南亚航线拓展到了雅加达,可谓是商业领域的佼佼者。”
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让陈星尘不禁对这对新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然而,当她的目光掠过陈星尘指间的万宝路香烟时,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
古老拿回紫砂壶,端详着那精致的壶身,嘴角忽然泛起一抹低笑,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陈星尘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请柬上,修长的指节轻轻叩击着请柬上的鎏金双喜。他的脑海中想起这两家的事,王慈欣上周刚刚为山区儿童捐赠了五百万的营养午餐,而邓家千金上个月也在湾仔码头救助过落水者。
“我可能……”陈星尘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拒绝,突然间,西装内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他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母亲的来电。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听筒里很快传来母亲那熟悉的吴语软调:“星星啊,你王叔叔家的阿恒要娶媳妇啦,他们家现在正缺个体面的伴郎呢……”
陈星尘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电话那头母亲所说的话有些不满,但还没等他开口回应,父亲的声音就紧接着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另外,邓家的阿姨以前还抱过你呢,他们两家的婚礼你可不能拿乔啊。”这句话让陈星尘有些无奈,他不禁在心里暗暗嘀咕,这都哪跟哪啊。
这时,手机那头突然传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响,紧接着是母亲的声音:“就这么说定了啊,下周六中环码头的游轮婚礼……”陈星尘还还没回应,电话里就传来了忙音,显然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陈星尘看着手里发烫的手机,心里有些郁闷。他原本就对这场婚礼没什么兴趣,现在又被父母这么强硬地安排,更是觉得有些不情愿。当他抬起头,看到林月梅那期待的眼神时,他的心情忽然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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