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铁牛的咆哮如同受伤的洪荒巨兽,在充满绝望气息的囚笼区回荡。他周身升腾的蓝绿暗金光焰狂暴肆虐,每一次挥拳都带起腥风,将扑上来的狂暴毒奴砸得骨断筋折,污血飞溅。然而,他的攻击毫无章法,赤红的双眼中只有毁灭的欲望,甚至对试图靠近的阿兰朵也挥出了拳头!
“铁牛!是我!阿兰朵!”阿兰朵险之又险地避开那带着灼热气浪的巨拳,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胸口的银虫吊坠滚烫如烙铁,那源自同心蛊的悸动此刻却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噬般刺入她的心脉!强行催动情蛊呼唤,已让她精血逆流,口鼻都渗出了细细的血丝。
* *不能放弃!他是为了守护我才变成这样…他体内那混乱的痛苦…我能感受到!* 阿兰朵看着石铁牛眼中那非人的狂暴和深藏的痛苦,心如刀绞。苗女认定了的情,便是九死无悔!她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她精神一振,一股更精纯、饱含着她生命本源与全部情意的精血涌上喉头!
“芷若姐姐!助我!”阿兰朵朝着正以冰心清辉勉强护住一片囚笼、阻挡更多毒奴靠近的苏芷若喊道。同时,她再次将虫笛放到唇边,这一次,笛音不再是呼唤,而是充满了献祭般决绝的嗡鸣!她将口中那口心头精血,尽数喷在了滚烫的银虫吊坠之上!
嗡——!
银虫吊坠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的血光!一股无形的、强大的精神链接瞬间跨越空间,如同最坚韧的丝线,强行刺入石铁牛那狂暴混乱的意识之海!
“呃啊——!”石铁牛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挥出的拳头停在半空。他赤红的双眼剧烈波动,狂暴的蓝绿暗金光焰如同被投入冰水的烙铁,发出“嗤嗤”的声响,剧烈地明灭闪烁!阿兰朵那饱含痛苦、眷恋与守护的意念,如同清泉般强行注入他沸腾的识海,与他体内肆虐的异毒和圣药残留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 *阿朵…痛…好痛…* 一个极其微弱、属于石铁牛本我的意识碎片在狂暴的怒潮中挣扎闪现!
“就是现在!”苏芷若岂会错过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冰心诀清辉瞬间收敛,凝聚于双手!她身影如电,避开石铁牛无意识挥动的臂膀,素手连挥,数十枚带着冰寒气息与微弱星髓液药力的金针,如同暴雨般精准刺入石铁牛周身三十六处要穴!尤其重点照顾双臂焦黑的伤口和心脉周围!
嗤嗤嗤…
金针入体,冰寒药力与星髓液的微弱星辰之力瞬间爆发!如同在沸腾的油锅中投入了冰块!石铁牛周身狂暴的光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强行压制、收敛!皮肤下疯狂蠕动的蓝绿暗金纹路也仿佛被冻结般,缓缓平复、沉淀,最终隐入皮肤之下,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他那狂暴的气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迅速衰落下去。
“噗通!”石铁牛庞大的身躯晃了晃,眼中的赤红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茫然与虚弱。他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粗重地喘息着,如同刚跑完了几座大山。他看着自己焦黑的双臂和眼前泪流满面、嘴角溢血的阿兰朵,憨厚的脸上充满了不知所措的痛苦:“阿朵…俺…俺又伤人了?俺控制不住…”
阿兰朵见他恢复一丝清明,紧绷的心弦一松,眼前阵阵发黑,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被冲上来的苏芷若一把扶住。“没事了…铁牛…没事了…”阿兰朵虚弱地呢喃着,胸口的银虫吊坠光芒黯淡,布满裂纹。
“哎哟喂!总算消停了!吓死俺了!”包不同从一堆烂草里探出头,看着恢复平静(至少暂时)的石铁牛和虚脱的阿兰朵,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他后背被毒雾喷中的地方麻痒感更甚,忍不住隔着衣服抓挠,“痒!痒死俺了!这毒窟的蚊子也太毒了!” **幽默点:** 将剧毒腐蚀说成是蚊子咬,在紧张缓和后提供另类笑料。
他看到苏芷若扶着阿兰朵,石铁牛虚弱跪地,又看看昏迷的林素衣(被安置在相对安全的角落),再看看那个狭窄的“狗洞”,愁眉苦脸道:“这…这咋走啊?石大个儿能钻过去?林姑娘咋办?总不能丢这儿吧?” 他眼珠一转,看向自己相对“瘦小”的身板,悲壮地一拍胸脯(拍得自己咳嗽):“罢了!俺吃点亏!林姑娘,俺背你!石大个儿,你…你跟在后面爬!苏姑娘扶着阿朵姑娘!咱们快溜!这鬼地方俺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说着,他费力地将昏迷的林素衣背到背上(动作笨拙滑稽),嘴里还嘟囔着:“林姑娘…您可轻点…俺这老腰…回头医药费…不,烤全羊钱可得算上…”
**沈破云线:独闯祭坛路**
与此同时,在通往毒神祭坛的阴森甬道中。
沈破云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紧咬着前方亡命奔逃的黑煞教小头目。胸前的伤口因剧烈运动而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绷带,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和铁锈味。识海中那凝练的惊龙剑意如同最精准的雷达,不仅锁定着目标,更不断示警着甬道两侧隐藏的杀机——滑动的石板陷阱、墙壁中弹出的淬毒利刃、无声喷出的麻痹毒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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