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天。
钩嘴猜想泥毛还在为他的伴侣悲伤。
目睹她死去,泥
毛肯定像今天我在太阳石一样,觉得自己很没用。
柔翅凑向木毛:“他能做到吗?改变自己的初衷?”
木毛耸耸肩:“我不知道。据我所知,河族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可是作为一名武士进行训练的。”甲虫鼻皱起眉头。
雹星正视着这只年轻公猫的眼睛:“他已很好地为他的族群服务。现在,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被训练成一名巫医,用另一种方式为族群服务。”
“谢谢你。”泥毛点点头,便要迈步离开。
“等一下。”贝壳心叫住他,“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钩嘴紧张起来。
现在他要说什么?
“我想搬进长老巢穴。”
雹星眨了眨眼,十分震惊。
波掌冲向前:“星族啊,这都是怎么了?每名武士都要抛弃我们吗?”
泥毛走到贝壳心身旁:“我们不会放弃任何族猫,雹星将会挑选一位像贝壳心一样勇敢而忠实的副族长。河族会像这河流般流淌不息,永恒不变。”
雹星坐下来,突然间,他显得有些苍老:“贝壳心,我尊重你的决定。你已经为族群奉献了很多个季节,现在当然可以加入长老的行列。”
雹星就不表示任何反对吗?钩嘴凝视着父亲,为什么贝壳心不提前告诉他?橡心知道吗? 贝壳心低下头。“谢谢你,雹星。”他郑重地说,“一位年轻的副族长会让河族更强大。” 柳风来到钩嘴身边:“你父亲必须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但假如他是错误的怎么办? “他看起来消瘦、疲惫,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柳风继续说道。 是吗? “我以为你早就注意到了。”柳风用尾巴拢住钩嘴。 钩嘴感到难过:“他病了吗?” 柳风耸耸肩:“可能只是行动迟缓了。” 缠须走上前,轻轻推了推贝壳心。“长老巢穴的空间很大。”他声音嘶哑地说。 鳟掌用尾巴招呼这位前任副族长:“来看看吧。”他蹒跚着走上斜坡,后腿不能正常弯曲,“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你得习惯鸟鸣的鼾声。” “我想我能应付得来。”贝壳心跟在他的新同巢猫身后咕噜道。 “木毛、波掌、枭毛、水獭斑、刺牙、杉皮。”雹星召集这些资深武士,“过来一下。在我决定谁是下一任副族长之前,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他转身朝自己的巢穴走去。 “钩嘴!钩嘴!”莎草爪飞奔着穿过空地。 钩嘴吓了一跳。 “鳟掌说将会有一位新副族长!还有,泥毛想成为巫医。”莎草爪转动着眼球,“为什么所有有趣的事都发生在我去排便的时候?” 田鼠掌缓缓走过去,喃喃低语:“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有趣的事。” “哦。”莎草爪坐下来。 柳风用鼻子轻轻抚慰着年幼的母猫。“做出改变是很困难的。”她说,“不过,会没事的。”她凝视着钩嘴。钩嘴知道柳风这些话更多是对他说的,而不是莎草爪。 芦苇爪和响爪双双注视着他们的妹妹。“他已经告诉你了吗?”响爪问。 “我还没问。”莎草爪回答说。 “那我来问!”芦苇爪抓挠着地面,“和蝰蛇牙的决斗是怎么回事?” “泥毛彻底打败了他吗?”响爪按捺不住了,“总有一天,我也会像他那样去战斗。” 田鼠掌一甩尾巴,让他们安静。“再也不会有哪只猫那样战斗了。”他告诉年幼的公猫,“这不符合武士守则,雹星已经严令禁止那样做了。” 莎草爪点点头。“我倒宁愿和族猫们并肩作战。”她大声说。 “我们可以练习几个格斗动作吗?”芦苇爪哀求道,“因为那只狗,我们昨天就错过了训练的机会。” 响爪环顾空地:“橡心去哪儿了?” 柳风用鼻子指了指橡心的巢穴。“正在休息。”她告诉响爪,“他为雨花守了夜。” 田鼠掌走到学徒们身旁。“我正在训练日爪。”他对响爪说,“你可以和我们一起来。”他瞥了一眼钩嘴:“你和甲虫鼻也想带莎草爪和芦苇爪来吗?” 甲虫鼻正快步走向他们的行列,听到了田鼠掌的提议,于是说:“好的。”他看看围在雹星巢穴周围的武士们,“这里每个武士都那么严肃。” “他们正在挑选新的副族长。”钩嘴提醒他。 莎草爪在甲虫鼻身旁张望:“我想知道他们会选谁。” 甲虫鼻耸耸肩。“可能是那些资深武士中的一员。”他看向芦苇丛的空隙,“武士守则中规定,在午夜之前选出副族长就行,所以他们还有些时间。所以我们也就有时间训练。” 柳叶上散发着狗的臭味,尽管已经是陈旧的气味,但还是让钩嘴的毛发直立起来。他跟在甲虫鼻和田鼠掌后面爬上斜坡,来到营地上游长满杂草的沼泽地。日爪、莎草爪、响爪和芦苇爪争论着,猜测雹星会选谁担任副族长。 “应该是木毛。” “为什么不是波掌?” “波掌年龄太大,族长会选水獭斑。” 甲虫鼻在沼泽地中间停下来:“你们为什么不让雹星自己决定,把心思放在练习你们的狩猎技巧上呢?” 钩嘴移动脚步。新的副族长必须是资深武士吗? 田鼠掌用尾巴轻拍日爪和响爪:“来吧,让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鸟儿。” “鸟儿?”响爪放平耳朵,“还没到秃叶季呢。” “所以能够很容易找到鸟。”田鼠掌朝旁边一跃,落在空地中一根布满苔藓的朽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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