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眸光闪动喜色,说道:“师姐当真要这么下注?”
许应祈点头:“正是。此后赢的钱,你自行转的到下一次便行。”
庄家笑嘻嘻的收下:“好嘞!这是票据,师姐请收好。”
许应祈接过,转头拉着常乐钻出了人群。
她们两人走出好几步远,方才嘈杂的人声逐渐远去,许应祈察觉到常乐一直没有回应,于是转过头来,看着常乐:“怎么不说话?”
常乐支吾两声,说道:“万一,万一我辜负了许师姐……”
许应祈道:“不用担心,你不会输的。”
这么信任我?
常乐说:“那万一输了呢?”
“输了……”许应祈很认真的歪了下头,那副茫然的模样让常乐深刻地认识到许应祈对自己是真的有一种茫然的自信。
“输了,就输了吧。”许应祈摸了摸下巴,“如果不开心,我们晚上可以去偷偷把赢了你的人打一顿。”
常乐一愣。
许应祈还在说话:“不过我们得备好掩饰的工具,否则会被刑堂的人察觉……虽然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宗门必须要有法度才能持续,不好明目张胆地破例。”
所以你悄悄地破例就可以了么?
看着认真思索可行性的许应祈,常乐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因为方才许应祈的行为而觉得心中压着的压力也在陡然间散开来,变成了欢快的笑声。
许应祈有些不解:“怎么了?我的法子莫非还有漏洞?”
“没有。”常乐看着许应祈,“谢谢你,许师姐。”
谢谢你全心全力的信任,还有全情全意的支持。
无论输赢。
大家挤在平台上,旁边立着一支细长的香,随着香燃烧到底部,有两人御物自天边而来。
常乐看过去,一人是她熟悉的唐欢,而另一人手捧画卷,青衣飘飘,面容沉凝,与唐欢那未语笑三分的模样是两个极端。
一红一青,一冷一热。
“这位是教习堂的堂主尉迟樗。”许应祈见常乐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青衣女修,于是开口说道。她见常乐一愣,于是垂着眼又补了一句,“进入内门后,会上大课。她便是负责教习的堂主,素来严厉,从不徇私。”
常乐悟了,是教导主任!
察觉到青衣女修轻飘飘地朝自己扫过来,许应祈毫不心虚,头也不抬一下,只是看着身边的常乐。
常乐微微睁大眼,她是那种明丽的长相,甚至有些妩媚,可是睁大眼时,便显不出魅色,反倒很是可爱的样子,甚至有种娇憨。
“这样……那她是不是很凶?”
常乐一边说着,一边往许应祈的方向缩了缩。
她其实倒不害怕卷,哪个从现代考场厮杀出的人不是卷王。只是正因为她来自现代社会,所以才会对“老师”、“教导主任”这类的人感觉到一种来自本能的敬畏。
没错,是敬畏!
“嘶,当着面也敢这么说啊。”
修士素来耳聪目明,更何况是元婴修士。神识覆盖下,一切细微皆入耳目之中。
唐欢自然将许应祈的话听了个清楚,捂着嘴笑得欢,手肘捅了捅尉迟樗的腰:“大师姐如今比我们还低上一辈,不打算教训教训?”
尉迟樗看了唐欢一眼,面容严正,无悲无喜,只道:“时间已到,开始吧。”
“真是的,不知道谁才是刑堂堂主。”
唐欢嘀咕了一声,面向众人。
众人皆低头行礼:“见过长老!”
“吉时已到,大比开始。”
话音落下,在两人身后,若隐若现地出现了许多道气息,他们隐匿了自己的身形,并不打算现身。
这些是有收徒意向的长老或者更高的峰主们。
他们不出现,也是为了不让年轻的弟子们因为畏惧又或是恐惧表现失误,另一方面也是自己可以不用端着。
唐欢啧了一声,她便是那个被迫端着的人。她抬起手,手中一握,只见擂台上纷纷展开防护罩,而一旁的尉迟樗则将手中的画卷一展,上面显露出无数的名字,挂在天幕之上。
最前方的是已经筑基的十人,剩下则是按修为进行了排序。
“本次大赛由于筑基弟子比以往多,因而采取守擂制。”
尉迟樗清正的声音响起,落入每个人的耳中。
“十名筑基弟子,分属十个擂台。炼气弟子九层者可以挑战。若没有达到炼气九层的弟子,在战胜任意一名炼气九层弟子后,可挑战筑基弟子。直到擂台之上剩有十人时,便开始进入决赛轮。”
“低级者挑战高级者,有三次重来机会,同级挑战仅有一次机会。每一日守擂者可被挑战三次。还望诸位谨慎选择自己的对手。”
“每日比赛从巳时到酉时结束。”
也就是从早上九点开始,到晚上7点结束。
尉迟樗说完,扫向众人,见参赛者有的低头沉思,有的则谨慎地看着周围的人,似乎在下判断。
她静候了几分钟,这才道:“请十位筑基弟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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