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马卡多感到了意外,他本以为这里会爆发一场惊天动地德战斗,但是此刻却笼罩着死一般的寂静。
入眼所及只有一个金色与翡翠色的王座,而在王座之下是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的上方是一层水晶,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内部的景象,而在石棺的旁边站着的正是帝皇,帝皇闭着眼睛将手放在水晶棺盖上,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两人在距离帝皇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没有去打扰帝皇,马卡多看着穹顶和宫殿两侧。
“那里什么都没有。”典狱长也顺着马卡多的目光看去,灰白色的墙壁和穹顶上什么都没有。
“这里不是曾经。”马卡多说。
那些纪念伟大之人带领骑士解放人类世界的壁画早已经崩碎成沙砾,凡人们为其绘画的寻亲变为净化之火的燃料,歌颂解放者的历史早已远去。
“到我这来吧。”帝皇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不同的思绪。
掌印者和典狱长走到了石棺的旁边,阿刘-斯瓦尔短暂的打量了一眼石棺内部,他一直没明白到底是谁能够让帝皇同意他在这里建造这样一座宫殿,还能让帝皇和马卡多同时出现在这里。
一个身着白色袍子的人躺在其中,双手戴着白色手套交叉放在腹部,金色的花纹从衣领处延伸到肋腹部,两个同样颜色和花纹的腰带环绕在腰间,不过这些都没有吸引到典狱长的注意力,哪怕是这个人和圣吉列斯差不多的体型。
真正让他感到奇怪的地方在于他的面部,被一个银色的面罩所覆盖,上面还有花纹作为装饰,面罩和头巾包裹住了他的面容,确保没有任何地方能够露出来。
结合覆盖全身的白色长袍,以及手套和面罩,典狱长猜测他应该是不想把自己的样貌露出来,又或者是某种仪式与习俗。
典狱长突然抬头,发现帝皇和身边的马卡多都在看着自己,而自己竟然没注意到。
“吾主?”
“你感到疑惑,刘-斯瓦尔。”帝皇平静的说着,将手从棺盖上抬起,上半身随后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任何表情。
“是的,我能否询问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典狱长说。
“你能猜出来他的身份吗?”
“陛下,您或许应该给我几个词语,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盛大葬礼的逝者,但我想……”典狱长停了一下,“逝者并不是他的身份。”
典狱长继续说。
“他或许和原体有什么关联处,遮蔽自己的样貌不让他人所知……”典狱长表情复杂,“我想我应该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你为何要将他和原体联系起来,仅仅是体型原因吗?”
“大远征中的大部分原体归来时,我都是谨慎的看着他们。”典狱长的意思是我监视许多原体,虽然他们各不相同,但是独属于原体的感觉从不会变。
“是萨拉丁吗,陛下?”典狱长询问道,“我并没有参加艾琳的净化行动,但我还是将答案放在他的身上。”
帝皇轻微的点了一下头,给了典狱长一个确定的答复。
得到答案的典狱长沉默了,思绪在大脑中飞转,目光逐渐从帝皇身上移动到了萨拉丁的身上。
“你总是不爱提出自己的疑惑。”帝皇感受到了禁军的情绪和思绪。
“我……”
“陛下,为何?”典狱长说,“我好像无法帮助你,我并不了解萨拉丁。”
“您如果想询问一些关于萨拉丁的事情,或许应该去找其他王朝小队的成员,比如赫尔墨斯。”典狱长向着帝皇提建议,“赫尔墨斯是净化行动中唯二见到萨拉丁的人,和萨拉丁的接触比大多数人更多。”
“不,刘-斯瓦尔,你是帮助我的唯一人选,也是帮助萨拉丁的唯一人选。”
“帮助他?”典狱长显得难以置信,“他是叛徒,陛下。”
“他是不坚定者,懦夫,叛徒,他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子嗣和人民,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蛊惑您的,但是我并不认为他值得帮助。”典狱长说。
“按照你对背叛与忠诚的了解,一个人从背叛变为忠诚,那你应该杀了他还是接受他?”
“陛下,这根本不是问题。”典狱长眉头紧皱。
“是的,他最开始是忠诚的,这是事实。”
“但是背叛也是事实,他没有肩负起一个将军该有的责任,也没有抗住心中的贪念与他人的蛊惑,他为帝国带来的伤害。”
“现在他又改变了,他又清醒了”典狱长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对萨拉丁的嗤笑。
“如果这样的人都值得被原谅、被接受,那么因他而死的人又算什么呢?”
“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就像荷鲁斯的叛军,那几个背叛者能够背叛您和帝国,那么他们也能背叛彼此。”
典狱长甚至不给帝皇说话的机会继续滔滔不绝,“相信一个背叛者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将自己当成了什么?”
“他将因他而死的人们当成了什么,冰冷的数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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