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张扬的挑衅来得突兀且刻意，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或挑拨。
目光锐利地扫过张扬那张写满“找茬”二字的脸，又下意识地越过人群，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让开。”陆鑫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
“让开？你撞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就想走？”张扬不依不饶，甚至上前一步，胸膛几乎要顶到陆鑫，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十足，“怎么，觉得自己是‘股神’，就高人一等了？看不起我们这些只会流汗的？”
这顶“看不起人”的大帽子扣下来，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些。
陆鑫的眉头拧得更紧。
几乎可以确定，这场冲突绝非偶然。
张扬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他看不看股票？
而且时机还这么“巧”，就在龙瑞偷拍他、小群里议论纷纷之后？
他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食堂门口侧后方柱子旁，一个一闪而过的、带着看好戏神情的熟悉侧影。
嗯——真的是龙瑞这个家伙。
“今天这都没收市，这就等不及了吗？真是心急啊！”
陆鑫心中冷笑一声。原来已经找人在这里等着他了。
龙瑞自己缩在后面当导演，却推出张扬这个莽夫来当打手。
是想看他当众出丑？激怒他让他动手，然后背上处分？还是仅仅为了恶心他，破坏他验证“望气术”的心情？
张扬见陆鑫沉默，眼神还飘忽，以为他怂了，气焰更盛：“哑巴了？还是说，你那‘股神’的本事都是吹的，现在心虚了？”他伸手就想来推搡陆鑫的肩膀。
就在张扬的手即将碰到陆鑫的刹那，陆鑫猛地抬手，不是格挡，而是快如闪电般抓住了张扬的手腕！他的动作精准而有力，手指如同铁钳，瞬间扣住了张扬手腕上的麻筋。
“呃！”张扬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酸麻剧痛从手腕直冲脑门，整条胳膊瞬间使不上力气，脸上的嚣张瞬间僵住，变成了错愕和一丝痛楚。
陆鑫眼神如冰，紧紧盯着张扬因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脸，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地传入张扬耳中，也足以让近处几个围观者听见：
“谁让你来的？龙瑞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当这条堵门的疯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张扬的部分气焰，也让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陆鑫没有提高音量让所有人听见，但这精准点破了他与龙瑞的谋划，和手腕上传来远超他想象的力道。
让张扬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眼前这个人，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
这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看热闹的人群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火药味。
陆鑫死死扣住张扬的手腕，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了张扬强装的凶狠，直刺其眼底的动摇。
这龙瑞躲在暗处的影子，也在他心中变得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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