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鑫挂断沈梦雪的视频电话，平静地对张明说了句“稍等”，随后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向他之前用神念锁定的另外三人。
他先走到那个在券商展位前碰壁的年轻男生面前。男生正低头整理简历，脸上带着挫败，但眼神并未涣散。
“赵阳？”陆鑫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
男生猛地抬头，看到陆鑫年轻的脸庞和并不正式的穿着，愣了一下：“我是。请问你是……？”
“鑫海投资。”陆鑫指了指角落那个寒酸的摊位，“我们正在招聘初级投资分析师。你的逻辑思维不错，基础也算扎实，就是缺个机会。有兴趣聊聊吗？”
赵阳顺着陆鑫的手指看去，看到那个简陋的纸牌，脸上明显露出失望和怀疑：“鑫海投资？初创公司？抱歉，我可能……”他下意识地想拒绝。
“月薪两万五，试用期一个月，转正后三万，五险一金按最高比例缴纳，年底看业绩分红。”陆鑫直接报出数字，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多少？！”赵阳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待遇，比他刚才面试的那家知名券商开给有经验人士的还要高！他一个刚碰壁的应届生？
“鑫海投资，初创公司，但潜力巨大。”陆鑫重复了一遍纸牌上的话，深邃的目光看着赵阳，“或者，你觉得自己不值这个价？”
“我……”赵阳被噎住了，巨大的诱惑和强烈的荒谬感冲击着他。他看着陆鑫平静无波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戏谑，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笃定。“我…我能做什么？”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学习，分析，执行。”陆鑫言简意赅，“跟我来。”
赵阳还在巨大的震惊中没回过神，身体却下意识地跟上了陆鑫的脚步。
接着是那个短发女生林薇。陆鑫找到她时，她刚婉拒了一家小公司的行政offer，理由似乎是觉得发展空间有限。
“林薇？”陆鑫叫住她。
“你好？”林薇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帅哥。
“鑫海投资，行政助理。”陆鑫指了指方向，“月薪两万，试用期一万八。要求你刚才的表现符合：细致、高效、有眼力见。做得好，行政主管的位置很快就是你的。”
林薇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她快速瞥了一眼那个角落的摊位，又看了看陆鑫，脸上写满了“你在开玩笑吗？”。
“初创公司，待遇虚高骗人？”陆鑫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骗你一个行政助理，能骗到什么？合同正规，入职即签。怕的话，可以现在走。”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奇特的压迫感。
林薇咬了咬嘴唇，看着陆鑫那张过分年轻却异常沉稳的脸，又想想刚才他精准点出自己“有眼力见”的细节（注意到面试官茶杯），犹豫了几秒，最终好奇心和对高薪的渴望占了上风：“好…好吧，我跟您去看看。”
最后是那个IT运维的中年男人陈涛。他正对着一家公司的招聘要求叹气，显然又是因为年龄被拒了。
“陈工？”陆鑫走到他面前。
陈涛抬头，眼神有些麻木：“你是？”
“鑫海投资，IT运维。”陆鑫直接道，“年薪三十五万，十三薪。要求：网络硬件维护精通，能独立搭建小型办公环境，随叫随到，能加班。做得到吗？”
陈涛浑浊的眼睛里猛地爆出一丝光亮，随即又被巨大的怀疑取代：“三十五万？初创公司？年轻人，我做了十几年IT，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糊弄你？”陆鑫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你上一家公司倒闭，是因为服务器中了‘蚀心木马’，核心数据被清空，而你作为主要运维负责人，成了替罪羊。现在业内没人敢用你，对吧？”
陈涛浑身一颤，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瞬间煞白：“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能给你开三十五万年薪，并且不介意你这段‘黑历史’的人。”陆鑫盯着他的眼睛，“跟我干，证明你的价值，洗刷你的污名。或者继续在这里叹气，选一个。”
陈涛的呼吸变得粗重，双手微微颤抖。三十五万！洗刷污名！这两个诱惑太大了！他看着陆鑫，这个年轻人仿佛洞悉一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我干！”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
就这样，陆鑫带着一脸懵逼的赵阳、将信将疑的林薇、激动又忐忑的陈涛，以及神色最为复杂的张明，回到了那个简陋的鑫海投资招聘摊位前。
小小的摊位前一下子站了五个人，显得有些拥挤。气氛更是微妙。
林薇小声问赵阳：“喂，你信吗？月薪两万五招我们这种菜鸟？”
赵阳苦笑摇头：“不知道，但…给的太多了，拒绝不了啊。”
陈涛则警惕地盯着陆鑫，又看看张明，总觉得这组合透着诡异。
张明沉默着，眼神在陆鑫和其他三人身上来回扫视，心中疑虑更深：这个年轻人到底想干什么？开这么高的薪水招这样一群人？钱多烧的？还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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