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骑着那匹名为"风影"的枣红马,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前行。清晨的阳光穿过薄雾,为远处的山峦镀上一层金边。风影的蹄声在静谧的山间格外清脆,偶尔惊起几只山鸟,扑棱着翅膀飞向天际。
"看那山势,应该就是太山了。"阿风勒住缰绳,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朱砂标注了几个重要地点。这张地图是他从一个行商手中换来的,据说记载了太山一带的隐秘路径和奇异之处。
太山并不算高,却有着独特的轮廓——主峰如刀削般陡峭,两侧山脊如展开的双臂,将一片谷地环抱其中。最奇特的是山顶常年笼罩着一层淡紫色的云雾,即使在晴日也挥之不去,为整座山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古籍上说,'太山多奇草异兽,水有灵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阿风收起地图,拍了拍风影的脖颈,"走吧,伙计,我们去见识见识这太山的真面目。"
随着逐渐接近山脚,阿风感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混合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山路两侧的植被也发生了变化——普通的松柏逐渐被一些他从未见过的植物取代。有的叶子呈星形,边缘带着细小的锯齿;有的茎干上缠绕着螺旋状的藤蔓,开着蓝色的小花。
突然,风影不安地打了个响鼻,前蹄在地上刨了几下。阿风警觉地环顾四周,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不远处的岩缝中生长着一丛奇特的植物——叶子细长如荻草,却开着鲜艳的红色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梨草!"阿风惊喜地翻身下马,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从包袱里取出一本手抄的《百草集》,快速翻到某一页,对照着书中的插图与眼前的植物。"叶子对生,边缘有细密锯齿,茎干中空,顶端开五瓣红花...没错,就是能治疽疮的梨草!"
阿风蹲下身,从腰间取下一个小铲子,正准备采集几株样本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年轻人,采药可不是这么采的。"
阿风猛地回头,只见一位白发老者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老者身着粗布短褐,背着一个竹编的药篓,脸上皱纹纵横却目光炯炯,右手拄着一根虬结的藤杖。
"前辈恕罪,晚辈不知此处有人。"阿风连忙起身行礼。
老者摆摆手,走近那丛梨草:"这梨草在太山也不算多见,你倒是有眼光。不过..."他用藤杖轻轻点了点地面,"采药讲究天时地利,此时日头正烈,梨草的药性都藏在根部,这时候采,效力减半。"
阿风恍然大悟:"多谢前辈指点!那何时采集最佳?"
"寅时最佳,露水未干之时。"老者眯眼打量着阿风,"看你装扮,不是本地人吧?来太山做什么?"
阿风恭敬地回答:"晚辈阿风,喜好游历名山大川,听闻太山多奇景异草,特来一探究竟。"
老者点点头:"老朽姓张,山中采药人,在这太山转了四十余年了。"他指了指梨草,"这草能治疽病不假,但太山真正的宝贝可不止这个。"
阿风眼睛一亮:"还请张伯指点。"
张伯捋了捋胡须:"太山分阴阳两面,南有太水,北有承水,两水同源却异流,孕育的草药也各有不同。南坡多温性药材,如梨草、朱砂根;北坡则多寒性灵药,有冰心莲、雪见草等。"
"竟有如此神奇?"阿风惊叹道。
张伯神秘地笑了笑:"更神奇的是,传说太山深处有一座古祭坛,是上古时期山民祭祀山神之所。那里生长着一种'还魂草',能起死回生。"
阿风听得入神,正想追问详情,张伯却突然神色一肃:"不过年轻人,我劝你不要深入太山腹地。近来山中不太平,有猛兽出没,已经伤了好几个采药人了。"
"猛兽?"
"嗯,一只体型巨大的老虎,毛色金黄带黑纹,比寻常老虎大上一圈,凶猛异常。"张伯压低声音,"有人说那不是普通野兽,而是太山的守护灵。"
阿风心中既惊又奇,但探险的渴望很快压过了恐惧:"多谢张伯提醒,我会小心的。"
张伯看出阿风的决心,叹了口气:"罢了,年轻人总是好奇。你若执意要探太山,记住三点:第一,不要单独夜行;第二,遇到虎啸立刻离开;第三..."他从药篓里取出一个小布袋递给阿风,"这是雄黄粉,猛兽不喜这气味,危急时或许能保命。"
阿风感激地接过:"张伯大恩,晚辈铭记于心。"
张伯摆摆手,转身欲走,又回头道:"对了,你若真想见识太山奇景,不妨先去南麓的太水看看。那里的水...有些特别。"说完,老人拄着藤杖,沿着山径缓步离去,很快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林木间。
阿风将雄黄粉小心收好,决定按照张伯的建议,先去探访太水。他牵着风影,沿着南坡的小径下行。随着海拔降低,周围的植被越发茂密,空气中水汽渐重,隐约能听到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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