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彩绘玻璃窗将阳光过滤成斑斓的色彩，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德拉科不自觉地往艾德里安身上靠了靠。
"抱？"
德拉科立刻瞪他："你敢！"
艾德里安笑而不语，只是放慢了脚步。
主卧的窗帘已经拉上，床单是新换的，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德拉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躺了上去，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
艾德里安坐在床边："睡一会儿吧。"
德拉科半眯着眼睛看他："你呢？"
"我去书房处理些文件。"艾德里安手指轻轻拂过他的金发，"过会回来。"
"艾德，"德拉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别去太久。"
艾德里安一愣，然后反手轻轻握住德拉科的手指："我会尽快。"
德拉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了手。
艾德里安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晚安。"
德拉科感受着对方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轻轻闭上眼睛。
"晚安。"
艾德里安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儿，看着德拉科的呼吸渐渐平稳，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
关门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德拉科在黑暗中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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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的书房里，壁炉的火光明明灭灭，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羊皮纸卷轴整齐地堆在桌角，羽毛笔搁在墨水瓶旁。
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灰绿色的眼睛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像是透过墙壁看着很远的地方。
窗外，黑森林的树影在月光下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艾德里安没有转头，只是轻声道："多多？我说过不用准备茶——"
"是我。"
德拉科的声音让艾德里安猛地抬头。金发男人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斯科皮，月光从他身后照进来，为他镀上一层银色的轮廓。
"他刚刚做噩梦了。"德拉科轻声解释，灰蓝色的眼睛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明亮，"一直哭，怎么哄都不行。"
艾德里安立刻起身，快步走过去接过孩子。斯科皮的小脸还挂着泪痕，银灰色的睫毛湿漉漉的，在睡梦中不时抽噎一下。
"阿瑞斯呢？"艾德里安低声问，手指轻轻抚过小儿子的后背。
"还在睡。"德拉科靠在门框上，声音里带着倦意，"这个小混蛋倒是睡得香，他弟弟哭那么大声都没醒。"
艾德里安轻笑一声。
德拉科瞪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他走进书房，随手带上门，然后靠在书桌边，目光扫过那些未动的文件。
"你没在工作？"
艾德里安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轻拍斯科皮的背："休息一会儿。"
德拉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斯科皮在艾德里安怀里渐渐平静下来，小手无意识地攥住父亲的一缕银发，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德拉科的目光从孩子安详的睡脸，移到艾德里安略显疲惫的侧颜。
月光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灰绿色的眼眸在火光映照下像深潭般幽邃。
"你最近睡得很少。"德拉科突然开口。
艾德里安的手指仍在轻轻拍抚斯科皮的背，闻言微微抬眼，勾了勾嘴角："还好吧。"
德拉科伸手将斯科皮接过来。
"走吧，"他转身往门口走，声音淡淡的，"和我回去睡。"
艾德里安愣了一下，灰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
然后他唇角慢慢扬起，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小龙好粘人。"
德拉科头也不回。
"闭嘴，莱茵斯坦。"
艾德里安低笑，起身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昏暗的走廊，月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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