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送爽。九王府后园的残荷池边，十个月大的霜儿扶着雕花围栏颤巍巍站立，发间金蛤蟆吊坠随小脑袋晃动，光点意识如丝线般缠向池中的白鹅。这只名为"白羽"的灵泉鹅是她上月从御花园救回的伤禽，此刻正用嘴喙轻点水面，每点一下便激起个灵泉水泡，在残荷上拼出"嘎嘎饿"的字样——经过一个月的训练，它已能熟练用灵泉水显影简单指令。
"泉儿递些粟米来。"夏紫月笑着向幼子招手，十个月大的泉儿坐在青石案上，藕节似的胳膊一挥，掌心灵泉水凝成透明小瓢，精准地从竹筐里舀出粟米，撒向鹅群。自从学会"水凝器物"，这孩子竟能控制灵泉水给粟米裹上助消化的药膜，动作比上月更显熟练——显然是将萧景容教的"战场急救术"融会贯通了。
萧景容负手从演武场归来，玄色大氅上沾着几片枫叶："前线急报，北戎大军囤兵雁门关，粮草调度成谜。"他话音未落，霜儿的光点突然凝成箭头形状，直指白羽的鹅冠。那鹅仿佛接到指令，振翅跃上围栏，伸长脖子对着萧景容"嘎嘎"大叫，翅膀拍起的灵泉水在地面画出不规则的圆圈——这是霜儿前日教它的"地图标记术"，用灵泉水圈出关键位置。
"这是..."夏紫月盯着水圈，忽然想起上周霜儿用光点在鹅掌绑灵泉水笔，让白羽在沙盘上圈出"粮仓"的训练。此刻地面的水圈竟与沙盘上的"落马坡"标记分毫不差。泉儿见状，掌心灵泉水顺着鹅爪攀爬，在青砖上显影出立体的雁门关地形图，圆圈正套中地图上标注的"落马坡草甸"。
"霜儿的鹅...能看懂战报？"萧景容挑眉抱起女儿，霜儿的光点立刻探入他袖中，取出卷得方方正正的《北戎风物志》。书页间夹着片鹅毛，上面用光点写着"草甸下有地窖"——这是青蛙情报网三日前传来的密报，如今被白羽用鹅语"翻译"成了可视化标记。
申时三刻，御书房烛火摇曳。皇帝盯着案头堆积的战报，指尖在"落马坡"三字上敲出轻响："探马回报，此处只有荒草甸，哪来的粮仓？"霜儿趴在夏紫月肩头，光点意识如薄雾般漫过羊皮地图，忽然在落马坡位置凝聚成金色光圈。白羽不知何时跟进殿内，摇摇晃晃跳上御案，用嘴喙狠狠啄向光圈中心，鹅掌下的灵泉水竟渗出地图，勾勒出地下窖穴的轮廓。
"大胆禽鸟！"值守的金吾卫拔剑出鞘，却被萧景容抬手阻止。泉儿在乳母怀中"嗯嗯"直叫，掌心灵泉水顺着桌腿爬上地图，在落马坡处显影出纵横交错的地下通道——这是他新学会的"控水探地术"，比上月寻找王府蜜饯时的感知范围扩大了十倍。夏紫月忽然想起，前日泉儿曾用这招发现后园枯井里的灵泉眼，此刻用在军事侦查上，竟精准得如同谍报图。
"陛下请看，"夏紫月指着地图上的水纹，"灵泉水能感知地下湿度，此处水纹呈蛛网状扩散，必是粮草囤积地。"白羽仿佛听懂了，昂首"嘎嘎"两声，翅膀拍起的灵泉水在墙面投出谷堆影像。霜儿的光点化作小手指，在影像上画出举着火把的小人；泉儿则用灵泉水在小人头顶写"夜袭"，水纹笔画竟带着刀光剑影的凛冽——这对双生子的异能配合，已从儿戏升华为战术推演。
皇帝猛地站起，龙袍扫落案上竹简："传旨！令镇北将军率三千轻骑，今夜子时突袭落马坡！"他转头望向白羽，目光落在鹅喙上沾着的灵泉水珠，"若此战告捷，朕便封这灵泉鹅为'镇国大将军'。"霜儿兴奋得小手直挥，光点在鹅冠上凝成鎏金冠冕；泉儿则用灵泉水在鹅掌下铺出红毯，红毯边缘竟有水纹士兵模型整齐列队，惹得白羽昂首阔步，活像在检阅三军。
亥时初刻，雁门关外月黑风高。镇北将军望着手中的灵泉水地图，月光下，泉水勾勒的地窖入口清晰如白昼。他忽然想起出发前，霜儿的光点曾缠上自己的剑柄，此刻握剑的手心微微发烫，仿佛有祥瑞之力加持。当轻骑如夜枭般扑向荒草甸时，北戎士兵正围着篝火打盹，丝毫未察觉地下粮仓已被灵泉水标记。
"轰！"第一声爆炸响起时，白羽正在御书房的御案上踱步，嘴喙轻点《平戎策》，竟在"粮草"二字上画了个更深的圆圈。皇帝大笑着递过一盘粟米，鹅掌下的灵泉水立刻显影出"全胜"二字。霜儿的光点缠上鹅翅，在殿内投出"夜袭成功"的光影戏：光点士兵点燃粮草，灵泉水化作河流阻断敌军退路；泉儿则用灵泉水在粟米堆里雕出凯旋门，门楼上"祥瑞之师"四个水纹大字熠熠生辉。
"九弟，"皇帝指着地图上的鹅掌印，"朕看这灵泉鹅比朕的军师还管用。明日早朝，让它坐镇军机处如何？"萧景容忍笑摇头，却见霜儿的光点已在鹅背上画了副鳞片状甲胄，泉儿的灵泉水则给每片鹅羽都镀上微光，远远看去，竟似一支"灵泉装甲鹅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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