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兰住了院,不用整日做家务,才感觉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了,她这七八年伏低做小的,伺候赵有才父子,不就是为了能有笔养老钱吗?
现在银行卡这边是有一万二千块钱,她要准备全部换成现金,赵有才的培训班和房子也要尽快办理抵押贷款。
见赵有才过来看自己,神色憔悴,她忍不住问:“怎么了。”
赵有才说没人照顾他,他睡不好。
李淑兰暗自腹诽,自己最近又是给他捏头泡脚,又是给他下安眠药的,他一下子离开了自己,当然睡不好。
她温柔小意:“那我回去照顾你,医生说我这病在家也能养,只是养的时间长一点。”
赵有才本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发现他是真离不开李淑兰给他操持生活。
之前和马秀兰结婚20多年,马秀兰主要是照顾孩子,他洗衣吃饭都是捎带手做了,哪里像李淑兰这几年专门围着他转。
就这样,李淑兰住了一天院,就回家了。
她开始研究怎么能让赵有才生气,只有将他气倒了,自己才好趁着他住院心神恍惚的空子好办事。
她开始研究和马秀兰相关的,反正马秀兰过得越好,赵有才肯定是越生气的,她便天天说拆迁的事情,说马秀兰捡了大便宜。
赵有才虽然很生气,但是现在拆迁的政策还没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那一间老宅能分到什么,所以没达到气坏了的地步。
她又想到了之前马秀兰从赵有才这要走的木镯,她信口胡诌:
“有才,我在别人家看电视,发现你妈之前的那个木镯子好像很值钱似的。”
赵有才不相信,一个木头做的破镯子能值多少钱。
但是李淑兰说的信誓旦旦,他心里的疑虑也冒了出来:“那我去找马秀兰要回来。”
赵有才去工厂门口找马秀兰,马秀兰不见他,他想了想,便直接去了老大媳妇苏安安开的诊所。
扬言要是马秀兰不来见他,他就不让诊所营业。
马秀兰接到苏安安的电话立马就去了,她不能耽误儿媳妇的事,她黑着脸问赵有才:“找我有什么事?”
赵有才看着马秀兰的手腕:“之前你经常戴的木镯去哪里了。”他前几年还见马秀兰戴过。
马秀兰看着手腕上的玉镯,这是兴敏今年送的生日礼物,她便把木镯给换了下来,给兴敏戴。
兴敏天天高强度工作也很累,之前苏安安生完孩子那年身子虚弱,她也把木镯给了苏安安戴了2年。
“卖了。”
赵有才着急:“你怎么能把我给你的东西卖了呢,你现在买回来,我不给你了。”
原来是找自己要东西,难道他知道那木镯的价值了?那更不能给他。那是她多年辛苦伺候王老太的报酬,她应得的。
“你记清楚,那木镯不是你给我的,而是你抵债给我,当时我们也写了购买字据,我买来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跟你没有关系。”
赵有才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购买字据这么回事,难道她早知道这个东西值钱,故意提前设计自己的?
“我不管,你必须给我。”
马秀兰冷笑:“你不管,有什么用,你是天王老子吗?再说了买定离手,你就是说破了天都是你没理。”
赵有才不甘心:“你卖了多少钱。”
马秀兰一脸认真:“200块钱,一个破木头你还能卖多少钱。”
见她这神情,赵有才也觉得可能是淑兰想多了,反正他也要不回来,不如就算了。
他气冲冲的走了,走到半路又想起老大媳妇只生了一个女儿,马秀兰这边都没有人继承香火,还不如跟她们商量,把赵阳过继给他们,好继承他们的财产。
赵阳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以后肯定会孝顺自己。
他去而复返,结果听见里头老大媳妇的声音:
“妈,要是那个狗男人知道他以为的破木头竟然是很值钱的极品沉香,他估计得气坏了,不过谁让他之前对你不好呢。”
马秀兰看着安安,正想叮嘱她不要乱说,当时这个镯子兴国和兴敏也都见王老太戴过,所以他们才认了出来。
就见赵有才涨红着脸,突然窜了出来:“好呀,你们竟然骗我。”
马秀兰看着他直挺挺的往下倒去,直言晦气。
苏安安也不想让人死在自己的诊所里头,赶紧给他急救,赵有才很快缓过气来,他指着马秀兰:“我那镯子给我。”
马秀兰坚持说是已经卖了,她就卖了200块钱,后来才听说那东西可能是沉香,是不是也不知道,买走东西的人也不见了。
赵有才不信,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不管怎么逼问,怎么闹,马秀兰都是坚持那一套说法。
他只好为自己争取利益:
“你贱卖了我妈的留下的镯子,犯下如此大错,怎么对的起我妈,现在有一个弥补的机会,那就是把赵阳过继给老大两口子。”
苏安安厉声拒绝,赵有才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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