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光密钥在法庭中央低鸣,
投影屏上癌变土地的新芽刺穿了武京伟最后的狡辩;
当郑雅萍将付书云意识底层的星海坐标刻入终审判决书,
那枚悬浮的密钥突然折射出银河的漩涡,
而病床上的梁露指尖微动,
在结晶光芒中触到了林建奇消散前最后的温度。
北京,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
穹顶高阔,国徽肃穆。空气仿佛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千钧重量。旁听席座无虚席,来自军方、地方、受害人家属的代表屏息凝神。被告席上,武京伟、魏超、林奉超、曹荣荣、孙鹏飞、危暐(VCD)…付书云集团的核心成员依次排开,如同被风暴摧折后的一排枯木。他们或面如死灰,或眼神涣散,或神经质地颤抖,唯有付书云,依旧穿着整洁的囚服,腰背挺直,眼神却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空洞——那是蜂巢思维被碾碎后残留的废墟。
法庭正中央,一个特制的能量场平台上,尘光密钥悬浮其中。它不再仅仅是一件证物,更是这场跨越维度的战役、无数牺牲与抗争的象征。温润内蕴的白光安静地流淌,如同无声的审判者,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
公诉席上,郑雅萍一身检察制服,肩章的金星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她的目光扫过被告席,最终落在付书云身上,声音清晰有力,穿透法庭的每一个角落:
“被告人付书云,组织、领导犯罪集团,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利用职务便利及‘蜂后’碎片等非法技术手段,实施诈骗、故意杀人、故意伤害、污染环境、非法获取国家秘密等数十项重罪!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
她身后的环形巨幕同步亮起:
张家村土地癌变特写(前期)与净化后新芽破土(后期)的对比。 枯萎的紫黑色肉质瘤块与脆弱却倔强的绿色嫩芽形成触目惊心的反差。
程俊杰被诊断为“不可逆脑损伤”的医疗报告与孙鹏飞实验日志中“适配体筛选测试”条目的并置。 冰冷的医学结论与更冰冷的实验记录,共同指向一场非人的摧残。
马文平冻毙于冷库的监控最后一帧与从冰封井底打捞出的U盘特写。 凝固的惊恐面容与承载着铁证的冰冷金属。
梁露在电梯内被毒剂喷中瞬间涣散的瞳孔特写与病床上苍白但稳定的生命监护曲线。 死亡的瞬间与劫后余生的脆弱。
三号洞库磁约束罐狂暴过载的瞬间与尘光壁垒上牺牲者面容烙印的定格。 毁灭的洪流与由生命铸就的守护之墙。
最后,是张帅帅实验室分析屏上,那组由尘光密钥内部共鸣捕捉到的、违背物理法则的星海拓扑坐标模型! 幽蓝的刻痕虽已湮灭,但其指向的深渊,昭然若揭。
每一幅画面,都是血泪的控诉,都是罪恶的烙印。尘光密钥在画面切换间,光芒似乎随之微微流转、共鸣。
“上述罪行,”郑雅萍的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带着凛冽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正义力量,“手段极其残忍,情节极其恶劣,后果特别严重!不仅造成多名军人及无辜群众死亡、重伤,导致重大公私财产损失、环境资源遭受毁灭性破坏,更严重危害国家安全,其犯罪组织架构严密,危害性堪比武装恐怖集团!”
她停顿,目光如炬,最终聚焦在付书云空洞的眼睛上:
“尤其被告人付书云,身为军人,本应恪守忠诚,保家卫国!却利用国家赋予的信任和资源,勾结内外,豢养‘蜂巢’,荼毒生灵,戕害战友!其行为已彻底背叛军人誓言,践踏法律尊严,玷污国家荣誉!其犯罪动机,更指向勾结未知的域外敌对势力(‘深空之眼’),妄图以同胞血肉与国土污染为代价,铺设通往深渊的坐标锚点!其罪当诛,天地不容!”
“公诉人意见:被告人付书云,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犯罪性质特别恶劣,社会危害性极其严重,主观恶性极深,且毫无悔罪表现!建议法庭,依法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其余被告人武京伟、魏超、林奉超、曹荣荣、孙鹏飞、危暐…等,根据其所犯罪行及在共同犯罪中的地位、作用,依法予以严惩!”
话音落定,法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尘光密钥的光芒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凝实、厚重。
被告席,崩溃与余烬。
武京伟看着屏幕上张家村土地癌变与新芽的对比,身体筛糠般抖起来,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干嚎,瘫软在地,对着旁听席上张家村代表的方向砰砰磕头,额头瞬间见血,嘶哑地哭喊:“我有罪!我该死!我对不起乡亲!对不起程子啊——!”
魏超死死盯着马文平冻毙的画面和那个U盘,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眼神彻底涣散,嘴里反复念叨:“…冷…好冷…马班长…冷…”
林奉超的目光则锁定在女儿复查后红润小脸的照片上,又看向洞库辐射污染报告,巨大的悔恨和如释重负的绝望交织,让他涕泪横流,无声地剧烈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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