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超冻库寒流的共振频率撕开了危金根的加密账本,
郑雅萍用星门引力波的相位差重构了洗钱指令的缺口;
当张帅帅将张家村新芽的生态脉冲导入行星防御阵列,
奥尔特云星门的深紫光流在法庭投影中骤然倒旋,
而曹荣荣视网膜灼痕里残留的谐振波形,
正随着病床上母亲的脉搏跳成熄灭蜂巢的——终末频率。
最高检,临时审讯室。
空气冰冷,混合着金属椅的寒气。危金根穿着没有军衔的便服,腰杆挺直如松,但鬓角新添的霜白和眼底深藏的疲惫,暴露了这位前空管处长的煎熬。他面前摊着几份银行流水复印件,指尖无意识地在“蝴蝶基金”的收款记录上敲击,节奏稳定得近乎刻板。
“危金根同志,”郑雅萍的声音平缓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蝴蝶基金’近三年接收的七笔来自‘NK_OIL_Black’账户的款项,总计超过两千万。收款时间点,恰逢你负责的空域管制系统升级项目关键节点。解释一下。”
危金根抬起眼,目光沉稳:“郑检,这完全是巧合。‘蝴蝶基金’是我爱人名下的慈善信托,资金来源合法,有完备的审计报告。至于‘NK_OIL_Black’…我从未听说过这个账户。付书云…他确实是我儿子的朋友,但我对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滴水不漏,如同演练过无数次。
“不知情?”郑雅萍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她并未纠缠流水,而是调出了梁露实验室的最新成果——晶化土壤在极低温下爆发的“星门回声”脉冲频率图谱投影在危金根面前。图谱上,那尖锐、有序的幽蓝脉冲如同毒蛇的信子。
“认识这个频率吗?它来自张家村癌变土壤深处,记录着星门开启的‘声音’。”郑雅萍目光如炬,“而就在付书云启动‘孵化场’牵引程序前十二小时,福州空管中心主控雷达的次级滤波模块,被临时插入了一组极其隐蔽的、与这个频率高度同源的干扰指令!指令签发人:危金根!”
危金根敲击桌面的手指瞬间停滞!沉稳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他试图维持镇定:“这…这是技术调整!为了防止深空背景辐射干扰…”
“技术调整?”郑雅萍厉声打断,指尖在控制台一点。尘光密钥光芒流转,瞬间将魏超冷库灭口时液氮喷涌的超低温环境模型,与晶化土壤激发“星门回声”所需的极低温相位进行动态叠加!两个模型的能量场在屏幕上剧烈碰撞、湮灭,最终在某个特定的相位差节点,形成了一个极其短暂却清晰的能量共振窗口!
“看清楚了!就是这个‘冻结点’!”郑雅萍的声音如同惊雷,“你签发的干扰指令,其生效的精确时间点和频率特征,正好卡在这个能让星门引力波穿透常规雷达监测的‘冻结点’上!你在用空管雷达的‘眼睛’,为付书云的‘星尘共鸣器’打掩护!为那颗差点撞毁空间站的行星开绿灯!危金根,你守护的是空域,还是‘深空之眼’的航道?!”
危金根挺直的背脊轰然垮塌!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衬衫。他精心构筑的、用“不知情”和“技术调整”编织的防火墙,在星门频率与冻库寒流的共振模型面前,被彻底熔穿!技术官僚的冷静面具片片剥落,露出下面因恐惧和巨大压力而扭曲的脸。
“我…我没有选择…”他声音嘶哑破碎,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渗出压抑的呜咽,“付书云…他抓住了晓薇(危暐)洗钱的把柄…还有…还有早年…一次演习事故的指挥记录…他说…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晓薇要坐牢…我的前程…甚至…那次事故的真相…都会…都会变成压垮我的山…” 前程与儿子的双重枷锁,最终让这位守护空域的上校,成了打开地狱之门的帮凶。
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
穹顶之上,尘光密钥投影的星门巨眼缓缓旋转,深紫色的旋涡如同凝固的血液。被告席上,孙鹏飞被重新固定在神经链接椅上,身体因之前的意识溺毙而间歇性抽搐,残留星门灼痕的双眼空洞地望着虚空,嘴里反复念叨着“…迷宫…污染…频率错了…”
郑雅萍站在法庭中央,尘光密钥的光芒将她映照得如同执掌光明的审判者。“被告人孙鹏飞,你搭建的‘蜂巢迷宫’,不仅洗白了数亿赃款,更成为了付书云连接‘深空之眼’的数据通道。你的技术,是插向国家和战友心脏的毒刃。”
她身后巨幕亮起,张家村新芽根系的生物电脉冲实时监测图谱如同活物的心电图般跃动!其脉冲频率与晶化土壤的“星门回声”、奥尔特云星门的引力波背景,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
“看看这片土地!”郑雅萍的声音穿透法庭,“你参与制造的污染,却在绝望中孕育出了能监听星门的生命网络!你的‘迷宫’引来了毁灭,而大地的新芽,却成了守护的耳朵!你的技术,在生命面前,何等渺小与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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