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奇引爆尘光吊坠净化毒雾,幽蓝蜂群在绝对净化频率下灰飞烟灭;
郑雅萍在油料股冷却液样本里,发现星门谐振峰与林奉超挪用配方的光谱吻合;
孙鹏飞在石家庄机房熔毁硬盘时,尘光探针强制回溯出未加密的洗钱路径拓扑;
武京伟焊枪熔珠嵌入马文平工装的瞬间,其原子震荡频谱与张家村癌巢爆发完美同步。
河北高碑店,“利民”废弃化肥厂地下T3分流阀室。
荧绿的毒雾翻腾如活物,幽蓝的蜂群光点在浓稠的雾气中疯狂闪烁、聚散,每一次脉动都像尖针刺入在场所有人的颅腔。武京伟野兽般的狂笑在管道壁间冲撞回荡。防化分队在尘光吊坠撑开的薄弱光晕后艰难支撑,中和喷枪射出的化学药剂在毒雾中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侵蚀、吞噬!
“顶不住了!”一名队员嘶吼,防化服的面罩内侧已布满痛苦的水汽,手中的喷枪枪口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幽蓝蜂群仿佛受到刺激,骤然聚集成一股尖锐的“矛”,狠狠撞向摇摇欲坠的尘光屏障!
嗡——!
林建奇胸前的吊坠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光芒急剧闪烁,裂痕般的细密光纹瞬间爬满晶体表面!剧痛从胸口炸开,仿佛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撕裂。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武京伟扭曲的身影在浓雾深处若隐若现,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
没有时间了!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尘光吊坠的能量与毒雾核心的蜂群频率是死敌,如同水与火!强行引爆吊坠,释放其全部净化的能量,是唯一可能中和甚至湮灭这污秽蜂群的机会!代价…可能是吊坠的彻底损毁,甚至是自身被狂暴的能量反噬…
林建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扯开防化服领口,一把抓住那枚滚烫、布满裂痕的吊坠!触手瞬间,狂暴的能量脉冲如同高压电流贯穿手臂!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死死攥住!
“所有人!闭眼!启动最大防护!!”林建奇的嘶吼盖过毒雾的嘶鸣和警报的尖啸。
话音未落,他调动起全部意志,如同引爆炸弹般,狠狠捏碎了掌心的吊坠!
咔嚓——嗡!!!!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一道无法形容其色彩、无法度量其强度的绝对净化之光,以林建奇为中心,无声地、却又带着湮灭一切污秽的恐怖意志,骤然爆发!光芒瞬间吞没了整个阀室,甚至穿透了厚重的毒雾,将地下管网的钢筋水泥结构照得如同透明!
“呃啊——!”武京伟的狂笑瞬间变成非人的惨嚎,仿佛被投入了熔炉!
荧绿的毒雾在光芒中如同沸汤泼雪,剧烈翻滚、汽化!更恐怖的是其中那些幽蓝的蜂群光点——它们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吸血鬼,发出无声的尖啸,疯狂地扭曲、挣扎,试图重组拓扑网络抵抗,但在那绝对净化、源自蜂巢毁灭者核心的频率碾压下,它们的结构如同沙堡般瞬间崩溃、解体、化为无数飞散的、迅速黯淡的蓝色光尘,最终彻底湮灭!
强光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当光芒褪去,阀室内一片诡异的死寂。浓稠的毒雾消失无踪,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臭氧味和墙壁、管道上如同被强酸洗礼过的、大片焦黑剥蚀的痕迹。武京伟蜷缩在角落,浑身冒着青烟,防化服大面积熔毁,露出的皮肤布满恐怖的水泡和焦痕,人事不省。散落的金属罐体表面凝结着诡异的晶体状物质。
林建奇单膝跪地,右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残留着吊坠破碎的尖锐晶体残片。胸口仿佛被掏空,残留着剧烈的灼痛和一种奇异的空虚感。吊坠…毁了。但污秽的蜂巢余毒,暂时被这决绝的牺牲,强行抹去。
新城场站,油料股地下储罐区。
空气冰冷,弥漫着航空燃油特有的刺鼻气味。巨大的银灰色储罐如同沉默的钢铁巨人。郑雅萍戴着特制手套,小心翼翼地拧开一个不起眼的采样阀,粘稠、散发着微弱蓝光的冷却液缓缓流入无菌容器。旁边,一台与尘光密钥核心连接的便携式光谱共振分析仪屏幕亮着。
“郑检,这是‘枭鹰’机组最后一次大修后补充的专用冷却液样本,”油料股三期士官张帅帅站在一旁,表情看似平静,但垂在裤缝边的手指无意识地微微蜷缩,“所有进出库记录都合规,批次检验报告齐全。”他补充道,声音平稳,眼神却下意识避开了分析仪的屏幕。
郑雅萍没说话,将采样瓶放入分析仪的密封舱。仪器顶端的微型尘光晶体碎片发出柔和的脉动光芒。屏幕上,复杂的光谱瀑布流开始滚动,分析着冷却液的成分、能量残留、微观粒子震荡…常规指标一切正常。
郑雅萍的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她调出林奉超崩溃前移交的、他“优化”冷却液配方的绝密档案。档案里,关键的添加剂成分和比例被刻意模糊,只留下大量技术术语的烟雾弹。她将这份档案的数据流,以特定算法,叠加入当前的光谱分析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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