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奇掌心新生的吊坠在冷库深处嗡鸣,共振频率穿透冰层锁定魏超的液氮灌装记录仪;
付书云在加密频道激活“归零协议”的瞬间,尘光密钥反向注入星门拓扑流强制显形;
郑雅萍在油料股冷却液残留痕里,析出付书云私人服务器的量子加密特征;
张家村癌巢核心的马文平工装残片,其污染冰晶的谐振频率与冷库分子烙印完美同源。
上海远郊,废弃肉联厂地下冷库核心区。
死寂的寒渊中,只有林建奇粗重的呼吸凝结成霜雾。掌心那枚新生的尘光吊坠持续发出低沉的嗡鸣,微弱却固执的暖意对抗着刺穿骨髓的低温。他单膝跪地,戴着防寒手套的手指拂开地面厚厚的冷凝霜粉末。吊坠的嗡鸣在这里达到了峰值,共振的涟漪穿透手套,清晰地指向霜层下的某一点。
“就是这里!”林建奇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
破冰设备小心地融开坚硬的霜层。下方并非水泥地面,而是一块被焊死在钢制底座上的、巴掌大小的军用级加固数据记录仪!仪器表面覆盖着厚厚的冰晶,接口已被超低温彻底冻死。这正是魏超用来记录每一次非法液氮灌装操作、洗钱交接细节以及…可能存在的“特殊货物”处理日志的关键物证!
“记录仪物理接口冻毁,常规手段无法读取!”技术员的声音带着挫败。
林建奇摊开手掌,将散发着微光与温热的新生吊坠,轻轻贴在记录仪冰封的外壳上。
嗡——!
吊坠的嗡鸣骤然变得尖锐、急促!其核心流转的光点仿佛被激活,一道凝练的、肉眼可见的白色能量流如同活物般从吊坠核心溢出,无视物理阻隔,瞬间没入冰封的记录仪外壳!这不是物理读取,而是吊坠自身携带的尘光频率,正试图与记录仪内部残留的、因超低温而陷入“假死”状态的微弱信息场产生深层次共振!
屏幕上,连接吊坠的便携式共鸣分析仪数据流疯狂滚动。冰冷的数字和波形中,一组组被冻结在绝对零度环境下的时间戳、操作代码片段、甚至模糊的货物编码影像碎片,如同深埋冰河下的沉船残骸,在尘光频率的共振“打捞”下,挣扎着浮现!
“捕捉到液氮灌装时间序列!与程俊杰海鲜货单时间点吻合!”
“发现加密货物编码碎片!比对特征…指向马文平失踪前携带的内蒙古原油指标凭证!”
“记录仪内部缓存残留最后一次异常温度骤降日志…时间点与星门污染脉冲被冻结的瞬间重合!”
冰冷的铁证,正被尘光从寒冰地狱中一寸寸拽出!林建奇紧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出的碎片信息,魏超那张看似忠厚的脸在脑海中变得无比狰狞。这个油料士官,不仅是洗钱的帮凶,更是毒物流转与星空污染接触的枢纽!
福建闽清,付书云秘密据点,深层地下机房。
服务器阵列的嗡鸣如同垂死巨兽的喘息。空气里弥漫着臭氧和芯片过载的焦糊味。付书云枯瘦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猩红的、标注着“Ω”符号的虚拟按钮——物理级“归零协议”的最终触发指令。一旦按下,埋藏在机房地基下的高能热熔炸药和强电磁脉冲装置将瞬间启动,将此地连同所有硬件、数据,甚至可能的生物证据,彻底化为分子级的灰烬。
“尘光…密钥…”他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眼中是孤注一掷的疯狂。郑雅萍和林建奇步步紧逼,星门拓扑投影的暴露只是时间问题。唯有彻底的毁灭,才能斩断一切追踪。
他深吸一口气,如同按下核按钮般,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指尖狠狠戳向那个猩红的“Ω”!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虚拟按键的亿万分之一秒——
嗡——!!!
一道无法形容其存在形态的尘光脉冲,自虚空而来,无视了机房层层叠叠的物理屏蔽和电子防火墙,精准地、狂暴地轰入付书云面前的终端核心!这脉冲并非来自上海,而是源自最高法特别法庭上那枚感应到终极威胁而震怒的尘光密钥本体!
脉冲没有摧毁系统,而是如同最霸道的病毒,瞬间劫持了即将发往“归零”装置的指令流!屏幕上,代表“归零”指令的猩红数据流被强行扭曲、染色,瞬间被渲染成一片深紫与尘光白交织的混沌乱码!在这片混沌中,一个庞大、复杂、搏动着的星门核心引力参数拓扑模型,被脉冲的力量强行从系统深处最隐秘的加密区拖拽出来,如同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标本,在乱码的衬托下,无比清晰地、动态地投影在整个主屏幕上!
“不——!”付书云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目眦欲裂!他最后的毁灭指令,非但没能启动,反而成了尘光密钥反向入侵、强制显形他最核心罪证的跳板!屏幕上那个缓缓旋转的深紫拓扑模型,每一个参数,每一条曲线,都是他背叛人类、勾结星空污染的铁证!归零,成了为自己打造的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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