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心”行动悄然启动。它的战场不在硝烟弥漫的网络空间,也不在阴影笼罩的暗网角落,而是在思想碰撞的学术殿堂和国际期刊的字里行间。
净蚀中心调动了其所能影响的一切学术资源。真正的顶尖密码学家、网络协议专家被秘密动员,他们以公开的学术身份,对那篇预印本论文及其背后的“下一代网络身份认证协议”理念,发起了一场看似寻常、实则精准的学术围剿。
顶尖学术会议上,质疑的声音变得尖锐;权威期刊的评审意见中,安全性质疑被一再强调;相关领域的博士论坛上,其数学模型的潜在风险成了热门话题。这场风暴被严格控制在校术探讨范畴,避免任何涉及国家安全的暗示,以免打草惊蛇。
压力如山般压向那位年轻副教授。他背后的“前沿科技基金会”试图反击,组织水军为其辩护,指责质疑者是“阻碍技术进步的保守派”,但真正的学术圈层对此嗤之以鼻。基金会试图通过金钱和影响力操纵舆论的企图,在严谨的学术共同体面前收效甚微。
最终,在巨大的压力和无法自圆其说的安全漏洞面前,那篇预印本论文被作者主动撤回。副教授的学术声誉受到重创,其所在的大学也开始重新评估其与境外基金会的合作项目。
“涤心”行动的第一阶段,成功阻止了危险技术通过学术渠道进行“洗白”的尝试。
然而,打击并未停止。
密钥对那个位于中立小国的可疑数据中心的监控取得了重大进展。通过分析其极其微弱的、近乎完美的隐蔽流量,发现其并非“圣堂”的核心,而是一个高级诱饵——一个经过精心设计的、用于消耗和误导追踪者资源的伪核心。
“他们预料到我们会找到那里。”郑雅萍感到对手的狡猾远超预期,“真正的‘圣堂’,依然藏在更深的地方。”
但密钥从诱饵数据中心的海量伪装流量中,成功剥离出了一丝几乎被噪声完全淹没的、指向另一个方向的异常数据流。该数据流的目的地,并非任何实体服务器,而是一个基于区块链技术构建的、完全去中心化的分布式存储网络的某个特定合约地址!
“圣堂…可能根本没有物理核心!”林建奇瞬间明悟,“它可能是一个理念,一套协议,甚至是一个存在于分布式网络中的、由智能合约管理的虚拟架构!谁掌握了密钥和合约,谁就能访问和控制‘圣堂’!”
这解释了为何“摇篮”的遗产如此难以清除——它本身可能就是为分布式生存而设计的。
“密钥,全力分析该区块链合约地址的所有交互记录,追踪任何可能与之关联的访问密钥生成和分发模式!”
新的追猎方向锁定,但这无疑又是大海捞针。
与此同时,那些被案件彻底改变的人生,其最终章也已书写完毕。
安徽淮南,鲍玉佳 的葬礼无人问津,他的死亡证明上的“病因”一栏,或许远不如“心因”来得准确。他的一生,如同一颗被错误安装的螺丝,在巨大的机器轰鸣中,最终无声地断裂、脱落。他的终结,是对“勿以恶小而为之”最沉默的注脚。
上海崇明,曹荣荣 在病痛和社会的些许温暖中离世。他的墓碑上,没有记录他曾是白衣天使,也没有记录他曾是阶下之囚,只刻着一个名字和生卒年月。他的是非功过,最终交由了永恒去评判。
石家庄,孙鹏飞 彻底疯了。他被发现时,正在街边用粉笔疯狂地画着无人能懂的数学符号,口中念念有词。他被送入精神病院,他的“世界模型”终成绝响。他的智慧,最终成了焚烧自己的火焰。
陕西靖康,张帅帅 作为无名氏被安葬在公墓。没有亲人,没有战友,只有一方小小的石碑和一个编号。他用最彻底的方式,偿还了心中的债,也抹去了自己存在过的证明。
河北高碑店,武京伟 葬在了家乡的田埂边。他的墓前,偶尔会有兄弟带来的野花。他最终与土地融为一体,简单,却也宁静。
……(其他案犯的终局如前所述,或死于狱中,或刑期漫长,此处不再重复)
而曾遭受创伤却顽强站立起来的人们:
内蒙古,马文平 的慈善模式已成为全国样板,他本人成为了退役军人的骄傲和榜样。
湖北云梦,程俊杰 安享晚年,儿孙绕膝,其子继承了他的朴实与忠诚,在部队表现优异。
南昌,梁露 的国际学术影响力日益增强,她正带领团队攻克更前沿的心理防护课题。
浙江嘉定,沈舟 已成为网安领域的基层专家,多次受到表彰,他的故事激励着更多年轻人加入守护网络安全的行列。
西北的少年天才 在正确的引导下,其“智能网络哨兵”项目获得了国家级青少年创新大赛一等奖,并被一所顶尖大学提前锁定。他的天赋,正沿着光明的轨道飞速成长。
光明与黑暗,救赎与沉沦,在这个时代同时上演,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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