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见王秀兰支支吾吾的,还以为她理亏,更加怒道:“有什么话就说,没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干活儿,活儿不好好干,话儿也说不明白,也不知道你们这些知青到底来下乡时干什么的?”
王秀兰本来委屈,被村长教训一顿更加委屈,她哭了起来,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村长见王秀兰只会哭,更加烦躁,他转头看向张春梅,没好气道:“她不说你说,你到底来找我什么事?”
张春梅听到村长问自己,到嘴的话更是说不出口,她支支吾吾:“也,也,也,没有什么,我就是帮王秀兰告发王二狗偷看她洗澡!”
王秀兰惊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还理直气壮地的张春梅能怂到这种程度,她指着张春梅:“怂货,连告状都不会吗?”
张春梅本来就委屈,不能告发赵铁柱本来就不甘,现在王秀兰还嘲笑自己,她顿时朝着王秀兰道:“你能耐,你能耐怎么连话都不会说?还是说人家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是让人又看又摸的?”
“你说什么?你这个怂包,我打死你!”王二狗这样说自己,王秀兰只能忍着去告状,但是张春梅这样说自己,她是肯定不会容忍的,她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抓住了张春梅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就是啪啪一阵扇。
张春梅吃了大亏,也不甘示弱,很快就跟王秀兰厮打在了一起。
张振邦傻眼了:这两人不是来告状的吗?怎么她们先打起来了?
震惊过后,他的头更疼了,他吼了几声愣是没有一点儿作用,最后还是他硬生生把两人拉开了:“再打,你们俩这个月的公分都扣掉,下个月都给我喝西北风去!”
看着两人都顶着鸡窝头,两人的衣服都快撕扯掉了扣子,张春梅的鼻子流着血,脖子上有两道抓痕,王秀兰的脸被抓花了……
村长叹了口气:“你们先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都给我来村委说清楚。”
两人因为一场架此时也没有了刚刚的盛怒,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像是两只战败的公鸡低着头回了知青点。
再来到村委的时候,知青们都跟着来了,女知青们是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见到她俩这个惨样儿,高红霞主动说要陪着两人一起,吴爱华也跟着来了。男知青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多少还是听到村民的议论声,也跟着去了村委。
夏沫自始至终都没有跟这些人一起,她干完了活儿,本打算回去村长家吃饭,见崔氏没有回家做饭跟着去村委了,便也跟着去了村委。
已经是下工的点儿,大家都没事便都跟着来的村委看热闹,这么劲爆的热闹不来瞧,那简直是白白错失大好机会啊。农村人就这点娱乐项目,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真的是太可惜了。
张振邦见两个来告状的人来了,知青点所有人都到了,哦,他在人群里发现了夏沫,村民们更是好奇儿,把村委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对着两个当事人说道:“好了,趁大家伙儿都在这里,你们两个倒是说说受了什么委屈,你们知青来到我们村里,我们村就有责任保护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尽管说出来,犯事的我一律照纲处罚。”
高红霞自认为是女知青里面资历最老的人,她摆出一副要为好姐妹出气的姿态,对着王秀兰和张春梅说道:“村长都说了要给你做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就赶紧说出来,好让村长替你们出气。”
男知青们不明所以,来上来劝说,他们所有人都不懂,怎么说了委屈还能说不出口的。
王秀兰和张春梅之前只有村长一人在的时候都说不出口的话,现在要当着这么多人说,她们瞬间羞得满脸通红。
还是有个心直口快的大娘帮着说了出来:“哎呀,小姑娘家家的都是脸皮薄,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王二狗偷看王知青洗澡,还说人家后背上有个痣,还说她不干净了被人看过摸过了。至于张知青则是被赵铁柱说她前面一大一小。”
大娘的话那可谓是重磅炸弹,一下子把所有人雷得外焦里嫩。众人:这么劲爆的吗?我到底是错过了什么?
张振邦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回事,连他的老脸都一红,他咳嗽几声假装淡定,问道:“你们两个说,是这么回事吗?”
王秀兰和张春梅脸红得都要滴血了,连周红霞等的知青们都默默往后退了退,生怕被这两个人牵连到自己的名声,这样的事搁在谁身上都不用活了。
见两人微不可闻的点头称是,张振邦立马让人把那王二狗和赵铁柱两个找来对质。很快两人被带来了,王二狗也不抵赖,非常光棍儿道:
“是,我是这么说的,虽说我不是什么好人,我还真没有偷看她洗澡,我这也是听说的。再说了,她都能让人看让人摸的,我就是隔着衣服看看她怎么了?”
“你,你个混蛋!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王秀兰听到王二狗的混账话,浑身气得直哆嗦,手指着对方,只能骂对方混蛋,却说不出更有分量的话。
夏沫:平常不是挺能的吗?这个时候怎么战斗力这么低,真的是高估她了。
赵铁柱更是不觉得自己有问题,道:“是啊,是啊,我也没有偷看张知青,我也是听大家都这么说,说她那里一大一小,我也是隔着衣服看的,难道隔着衣服还不让看?”
张春梅差点儿被赵铁柱无耻的话劈晕,她之前确实觉得自己身前的两个不是一般大,但是她可什么都没有说过,也没有人见过,这怎么就被人这么传出去了,这让她以后要怎么见人?
如果迟迟回不了城,自己以后可能还要嫁给村民,那样岂不是人人都知道她的事情了?她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早知道自己就忍一忍不来告状的。这会儿的她悔不当初,其实告状或者不告状,她的名声都已经被传出去了,都不是她想要遮掩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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