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雁织不小心呛了几口水后，猛然惊醒，咳了几声，发现自己还活着，被人拖着游动。
转头一看，是蒋鹤琦。
他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眼前，拧紧眉头，一双坚定焦灼的眼神牢牢锁定住岸边，牙齿咬的吱吱作响，脖颈间青筋暴起如虬龙般狰狞，臂膀牢牢揽住她身体奋力划动。
苏雁织意识到自己穿的羽绒服由于浸湿，阻碍游动，她立即脱掉。
“你醒了？吓死我了。”蒋鹤琦搂着她更紧了，不知道脸上是水还是泪水。
寒风刺骨，江水冰冷，像是渗进骨头缝里，脸都已冻僵，毫无知觉。
他和苏雁织一起向岸边游去，没游几下，苏雁织已经体力不支。
环住她腰的臂膀像是有无穷的力量带着她继续前行。
游到中途，蒋鹤琦锁紧眉头，胸口一股绞痛来袭，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他心脏病犯了。
咬着牙，憋着一股劲，也要坚持把苏雁织带上岸，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受一次伤害，更不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蒋鹤琦爆发着最后一股力量，顶着波涛汹涌，腿脚手臂奋力划动，冰冷刺骨的江水，波浪翻滚的阻力，致使他身体痉挛，他痛苦不堪，咆哮着拼命朝着目标游去。
“放手！这样我们两个都会死的。”苏雁织哭喊着，想要推开他。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死掉，抓紧我！”
蒋鹤琦手臂上的肌肉凸显，牢牢托住苏雁织的身体，眼睛发红，顶着湿透而凌乱的头发，拼尽全身力气向岸边划动。
苏雁织已经冻的浑身无知觉，四肢使不上力，像是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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