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旧契,这一路若引来‘血锁门’,你我都得死!”
宗主却闭着眼,淡淡来一句:“你现在还能管得了他?”
“他在塔里,已经不是宗门弟子。”
“他是血骨营主将。”
“塔是他走出来的。”
“他要怎么走,我们不干预。”
执律堂主怒拍案:“你是想放他自立宗?”
宗主眼微睁,轻声道:
“他要立——你拦得住?”
……
塔外,姒槿坐在血阵上,喃喃自语:
“终于动了。”
“你若能走完这骨塔,我就告诉你。”
“你姓周。”
“但你原来的姓……不是这个。”
“你的命,不止你一个人背。”
“还有一个人。”
“她,是我。”
“也是——你母亲。”
塔内,镜界崩塌后,所有人被弹回了主通道。
血骨营十人全数存活。
但没人说话。
因为他们看见了——周进身上,血在倒流。
他血不是红的。
是黑的、金的、还夹着些发亮的灰白色碎片。
像烧过骨灰的那种色。
“你这血……”林川嗓子发紧,“不是人血吧?”
沈流年拽住他的肩:“闭嘴。”
“他身上那血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程子修点头:“有些东西,能看不能说。”
“说了,可能连我们都得死。”
周进没理他们。
他看向掌心,那道血魂印已经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陌生的烙印:
“契”
系统提示:
【契约之血·认主成功】
【你已绑定“遗血道·断脉序”】
【接下来每突破一次境界,血脉将进一步唤醒】
【副作用:若不立旗,则被视为“未归之血”,引来封杀】
林川看得头皮发麻:“副作用写得比奖励还吓人……老周,你现在是不是必须‘立宗立旗’?”
“要不然就成了野脉,见者杀之?”
周进淡淡道:“我从来就是野的。”
“我不怕杀。”
……
而塔外——
宗门炸了。
执律堂当场递交“封脉令”,请求宗主立即终止血骨营试炼、将周进强制带回。
“他一旦再觉醒下一段血脉,天知道会不会连宗门阵都震塌!”
“再放任下去,我们守不住了!”
“他不是宗门弟子了!他是‘遗血契子’!”
“那是过去封死的旧契,你我都签过!”
宗主却依旧不语,抬手让人退下,自己独自走到塔外站了很久。
最后,只说一句话:
“你们怕他。”
“可我——想看看他还能走多远。”
“宗门不立,那就由他立。”
“我要看一个血骨主将,到底能不能走出塔——建他自己的宗。”
……
与此同时,东域边境,“血锁门”主坛。
一道黑袍老者睁开眼,死死盯着掌中血盆。
“契血动了。”
“旧脉里,有活人还没死。”
“周进——这名字,我记下了。”
“传我命令。”
“所有血锁门弟子,列为‘杀契目标’。”
“一个月内,不管他在哪,带头者……要见血。”
……
塔中第五层。
姒槿等在门口,周进走到她面前,四目相对。
这一次,她没笑,也没藏。
她说:
“我是‘旧裂门’最后一位血炼者。”
“我不是你母亲。”
“但你母亲,死前把‘契血’封在我身上。”
“她说,你若有一天能解开印记,走到第五层。”
“我就该把这东西交给你。”
她递过来一块半碎的令牌,背面刻着两个字:
“周槿”
周进指尖一颤。
他没说话,只低头接过,慢慢扣在掌心。
“我会自己找她坟在哪。”
“我会去拜。”
“但不是现在。”
姒槿看着他:“你要立宗?”
“我不要宗。”
“我要旗。”
“我不立宗门那一套。”
“我立旗——跟着我的人,我保。”
“背着我的人,我打。”
“我以后只问一件事。”
“你——跟不跟?”
姒槿低头一笑,轻声说:
“我跟你。”
“跟你去打,把你母亲当年打不穿的那道血墙——全轰碎。”
第五层塔口,姒槿手中递出的令牌还在发烫。
那不是普通的碎牌,是周进母亲生前用血祭炼的契骨令。
契骨令一出,塔内剧变。
【检测到契骨激活】
【是否触发“独立血序权限”】
【是否立旗?】
【是否建立非宗门武装团体?】
【一旦成立,视为主动脱离苍武宗,接受天域“自由修者”监管】
【提示:立旗者将承受外宗、宗门、世家三方清算风险】
周进盯着那一串字,指尖按在契骨令上,低声说了两个字:
“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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