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勺小姐的巡回拔牙与最后一枚乳牙期票
一、出诊预告
乳牙银行广播突然插播一条带奶味的广告：
“滴——滴——滴——
宇宙牙医巡回列车即将进站，
本次出诊：回收乳牙，发放恒星。
请准备好你的第一声‘早安’和最后一颗乳牙。”
列车外形是一根放大百万倍的汤勺，
勺背漆成奶白色，勺心嵌着听诊器，
车头灯是两盏暖黄的“乳牙小夜灯”。
列车长正是汤勺小姐本人，
她戴着星尘做的口罩，
围裙上别着一排微型恒星——
那是她前几次拔牙的“利息”。
二、第一站：灰寂星环
灰寂星环的孩子乳牙早被寒风磨钝，
他们抱着冰做的牙盒排队。
汤勺小姐蹲下身，
用听诊器贴在孩子胸口，
听见的不是心跳，而是一句冻住的“妈妈”。
她轻轻拔下那颗冰牙，
冰牙在她掌心化成一滴温水，
温水凝成一颗冰蓝色的恒星，
恒星落在孩子头顶，像一顶会发光的帽子。
孩子抬头，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星光里微笑。
三、第二站：折纸星港
港口女孩已把乳牙折成纸鹤，
纸鹤飞得太高，卡在晨星摇篮的勺沿。
汤勺小姐踮脚，
用指尖捏住纸鹤的尾翼，
轻轻一抽——
纸鹤变回乳牙，
乳牙在她指间变成一架会飞的恒星飞船。
飞船载着港口女孩，
飞向下一颗还没掉牙的孩子。
四、第三站：乳牙邮局
蜡纸柜员把乳牙邮票一张张递出，
邮票边缘还沾着未干的晨露。
汤勺小姐用听诊器轻敲柜台，
邮票自动飞起，
在空中排成一条“乳牙银河”。
她拔下最后一张邮票，
邮票化成一颗乳白色的恒星，
恒星落在柜台上，
像一枚盖了邮戳的“早安”。
五、第四站：绝对零度试验站
洛桑的保温桶里，
最后一颗乳牙结着厚厚的霜。
汤勺小姐把听诊器贴在桶壁，
听见的是零下 273℃ 的寂静。
她轻轻一拔，
霜牙碎成冰晶，
冰晶在她掌心凝成一颗温暖的恒星，
恒星落在洛桑手心，
像一颗会融化的雪。
六、第五站：后悔星
回声花的花瓣上，
最后一颗乳牙闪着粉绿的光。
汤勺小姐用听诊器贴住花瓣，
听见的是孩子第一次说“别怕黑”的颤抖。
她轻轻摘下花瓣，
花瓣在她掌心化成一颗粉绿色的恒星，
恒星落在花瓣上，
像一颗会唱歌的晨露。
七、终点站：母勺广场
汤勺小姐回到母勺广场，
围裙口袋里装着七颗新恒星。
她把恒星一颗颗放进锅里，
锅里的汤开始沸腾，
沸腾的汤面浮出一张巨大的期票：
【宇宙乳牙期票】
【到期：当最后一枚乳牙变成最后一盏灯】
【利息：整个宇宙的早安】
八、彩蛋：最后一枚乳牙
汤勺小姐把听诊器贴在自己胸口，
听见的是母亲最后一次心跳。
她轻轻拔下自己的最后一颗乳牙，
乳牙在她掌心化成一颗金色的恒星，
恒星落在母勺广场中央，
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
咚——
宇宙牙医的巡回列车，
正式抵达最后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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