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谢安玄带着谢安恒去到一个被锁住的房间,转动机关打开密道,两人穿过曲折狭窄的石道,终于到达地方。
夜明珠映出冰冷寒光,谢安恒在看清东西的那一刹那瞳孔紧缩。
“如何?”
“很震撼。”
“那它们也将会震撼你的敌人。”
#
留给几人的相聚时光并不长久,在挽天楼没待多久,她们就又要分离。
走时,谢安恒的队伍又增了百人。
靖远军中间多了十辆马车,那百人将这些马车团团围住,马车过时,车痕清晰可见,但很快又被靖远军走过时溅起的尘土掩盖。
冼正心坐在其中一辆马车上,手里把玩一根棍状物体,看着被她们渐渐抛在身后的挽天楼,眼中兴味一闪而过。
玄安,你要做的事的确比造伞有趣的多。
而这座无人注意的山,将成为我们征程的起点。
#
定州初战是在嘉运十九年十一月初,后世称之为起始之战。
谢安恒用兵如神,初战告捷后乘胜追击,五日攻破定州,连斩三位敌将头颅,将青王逼至衮州。
军队调整三日后,再度进军,这次耗时更短,两日破城。
而破城后,靖远军铁骑并未踏碎衮州百姓的平稳生活,安惪有条不紊地宣告靖远军对民准则安抚百姓,同时以谢安恒长辈身份坐镇后方看护伤兵,安顿俘虏,短短时间就掌控衮州。
而在靖远军整顿之际,卯州传来消息,清和郡郡守王官杀死青王,愿开城门迎靖远军入城。
同日,靖远军斩杀青王残余势力,驻军卯州清和郡。
至此,青王长达五年的叛乱被彻底镇压,珩国再次恢复安定。
同时,谢安恒与靖远军威名也响彻珩国,民间称她为天生将星,珩国战神。
#
此战结束,谢安恒被皇帝召到皇城,他为她专设了个庆功宴。
谢安恒到时,宫城朱雀门前早已铺好了朱红地毯。内侍总管提着拂尘,领着一众太监躬身候着,见靖远军渐近,忙扬声唱喏:“陛下有旨,迎靖远将军谢安恒入宫赴宴——”
谢安恒翻身下车,战甲碰撞声惊飞了檐下雀鸟。她抬头看了眼宫墙上的琉璃瓦,冬日残阳落上去,碎成一片晃眼的金。
这是她第一次在皇城被如此大排场地迎接。
引路的太监小步快走,嘴里絮絮叨叨:“将军您是不知道,陛下这几日天天念叨您呢。前日捷报送进宫,陛下当即就命人开了那坛他藏了十年的琥珀酒……”
谢安恒嘴上应和,心里却想:今日怕是一场鸿门宴。
她入宫只有安惪和副将相随,武器自然都被扣在了宫外,她们三人连衣服都还没换就急匆匆赴宴,谢安恒想,如果皇帝要治她的罪,恐怕一个殿前失仪就够她受的了。
穿过一道道宫门,终于到达宴会宫殿。引路太监向内通报,不久,谢安恒三人就被带进去。
入殿走至皇帝跟前,谢安恒单膝跪地:“臣谢安恒,参见陛下。”
在她身后,安惪与孙草也是同样举动。
殿内早已摆开流水宴,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但从谢安恒进来开始,殿内就陷入一片死寂。
皇帝在上座饮了一口酒,目光在谢安恒三人身上打量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一般,惊道:“谢将军来了!快快请起!来人,赐座。”
谢安恒心下一沉,说是她的庆功宴,结果竟然连她的位置都没安排,老登真是演都不演了。
谢安恒朝皇帝告谢,和安惪孙草入座,三人挤在一张案几上,又都长手长脚的,颇有些施展不开。
谢安恒冷眼看着皇帝在上座说开宴,然后殿中就像戏台子开演一样热闹起来。
谢安恒举杯,酒液入喉,带着烈火烧过的烫意。她望着满殿的灯火,望着皇帝鬓边新添的白发,又望见了对面朝自己举杯的太子。谢安恒喉咙滚动了两下,朝太子回敬回去。
殿外月上中天,把宫墙的影子拉得很长。殿内觥筹交错,丝竹声越过雕花的窗棂,飘向沉沉的夜空。
谢安恒身上沉重的甲胄与这殿中锦服华冠的众人格格不入,在满室的香暖里,她们像横插进来的三柄生锈的刀。
谢安恒抿了抿唇,又喝了口酒。
酒过三巡,高座上皇帝问她有没有喜欢的姑娘,谢安恒猜到他想赐婚,就谎称说在龙飞镇时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女孩她很喜欢,皇帝被她的话一堵,低头自顾自喝了口酒。
喝了一阵子,他尤不死心,假装喝醉说要为她赐婚,谢安恒知道自己躲不过,只好回他:“但凭陛下做主。”
谁知,这老登直接把霖国送来的那位美人赐给了她。
霖国人视她为修罗恶鬼,对她恨之入骨,让这美人跟她同吃同住,她都怕哪天被暗杀了,这老登,心眼真小。
谢安恒面上却依旧镇定,坦然接受。
皇帝见状,大喜,连声说:“美人就该配英雄!”
说完,他让人把霖国送来的那位美人请上殿来,要谢安恒现在就跟她培养感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