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现在,正跟安惪一同驻在皇城周围!
皇帝咽了咽口水,自觉自己在被谢安恒威胁,心下又是恐惧又是恼怒,但最后都只能归于脸上刻意的惊喜。
“哈哈哈,无论爱卿是男是女,只要一心为珩国,就都是我的好子民!李将军回去禁足一月好好反思,谢元帅的功绩难道是假的不成?”
李将军惊惧跪地望向上首,三分的酒意早被吓清醒了,他想要用余光去看皇帝的脸色,但被谢安恒的影子笼罩,一切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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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挽天楼内。
“元帅怎么还没出来?”
“呃,皇帝肯定又在刁难将军,我们要去了肯定也免不了被他一番试探。”孙草喝得有点多。
“所以你们就把一群新秀推去皇宫应付?”安惪出现在包厢门口,她冷脸质问。
今晚这包厢里的大部分人分明都应该在皇宫,但现在却集体出现在挽天楼。
“胡闹!”
安惪走进屋内,看着一众在外铁血征战在这里却烂醉如泥的女将男将。
孙草被吓清醒了,她可怜地拽住安惪的衣摆,试图缓解安惪的愤怒。
“军医,安姨,我们错了!我们真错了!”
包厢内其它将领也一同附和。
是的,皇帝以为的北伐军将领谋划围城根本就是想多了,她们只是不想见他而已。
此时一群人咋咋呼呼地向安惪求饶,一口保证下次绝对不敢了!
“我看你们还敢!之前几次宴会你们是不是也逃过?”
几个将领求饶的声音集体停顿,心虚地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安惪。
她们前几次都只是少数几人逃宴会,然后在挽天楼避风头,谁知这次她们撞在一起了,然后全被安惪逮住。
“要不是我看见玄兰在将军府练武,一问她才知道你们忽悠她说宫宴可以逃,不然,我还不知你们竟跑了这么多人!
“要是皇帝追查起来,你们当如何?要是他以为我们有反心,你们又当如何?!”
安惪的质问声一声比一声高,孙草咬牙,突然忿忿道:“就是反了又如何?”
此话一出,包厢内一片寂静。
“……你说什么?”
“安姨,我说,就算反了又如何!皇帝的江山是将军打下的,可他无时无刻不把将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削军权剥身份这件事他干得了一次,他就能干第二次第三次!
“安姨,你知道三年前的那个冬天我有多害怕吗?我怕极了将军一去不复返,怕极了靖远军就此成为一盘散沙!将军在龙飞镇待了有多久我就怕了有多久!皇位上的人可以更换,但我只有一个将军!
“要不是后来月柏一连攻破两座城,她根本不会这么顺利地回来,还成为了北伐大元帅!
“好好一个为国肝脑涂地的将军,凭什么要被他如此作贱!”
孙草的话全然发自肺腑,铿锵有力,又很有煽动性,安惪扫视一圈,发现一群将领的脸上已经露出和孙草如出一辙的忿忿不平的表情。
安惪闭了闭眼,不愿再看。
她突然想起了远在龙飞镇的礼蓬舟,那个伪善了半辈子的女人,亲手弑“夫”的女人。
她就像孙草一样,名声不错,煽动能力也强。
安惪缓了缓,厉声说:“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看众将领蔫巴下去,她叹了口气:“一切以元帅意愿为先。”
蔫巴的将领们顿时被注入生机。
这话的意思是,只要元帅有那个意愿就行了?
嘿嘿嘿,元帅有没有反心,她们这些相处了这么多年的老人还能不懂?
“好!一切以元帅意愿为先!”孙草砰的一声砸了手里酒坛。
动静真大,也得亏是在挽天楼。
安惪无奈想着。
她本来是个不爱跟人说话的性子,但在边境滚了一圈回来,也是成了她们的大家长了。
安惪不爱喝酒,她没在挽天楼待多久就离开了。
回到将军府时,发现谢安恒和江池焰的马车已经停在府前。
安惪径直去了主院。
谢安恒的房里依旧灯火通明,安惪敲门后进了屋。
“府医大人。”
听到这个称呼,安惪脚步一顿,她朝书案看去,果见是谢安玄。
“嗯,你怎么来了。”
“长姐说最近一段时间她都要在皇城住着。”谢安恒先一步替谢安玄回答。
“皇城产业有问题?”安惪不解地问。
“不是啊。”谢安玄一挥衣袖就把门关上,她朝安惪笑得纯良,“忙着谋反。”
安惪呼吸滞了一瞬。
“想好了?”屏风后走出来一个素衣女人,她问出了安惪想要问的话。
是礼蓬舟。
她也来皇城了。
“义母应该早就知道了才是。”谢安玄走过去亲昵地蹭了蹭礼蓬舟。
“想做就做吧。”礼蓬舟温声道。
安惪只觉得伪菩萨不愧是伪菩萨,坏孩子也不愧是坏孩子,她自暴自弃道:“随你们!”
“府医大人别这么说,我们也是为了安恒好,陛下已经知道安恒是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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